“嗯？”
周期明笑
时候眼睛眯成
线，很斯文，“听
妈说你找着女朋友
，嘿，真有效率，看来也得加把劲。”
方杳安正不知道怎
回他，手机就震起来，季正则电话，他愣神两秒，抱歉地朝周期明点点头，接听。
那边没头没尾句，“上来。”
“等下。”
周期明似乎很惊喜，眼睛都亮起来，“方哥，正上你家找你呢，手机打不通。”
方杳安手机上课开静音，听他话才开音量，“静音，不好意思。”
周期明不在意地笑，陡然看见他后面季正则，眉峰下聚起来，显然还对季正则有印象，警醒又狐疑地盯着他。
季正则手揣裤兜里，余光也懒得施舍寸，冷着脸自顾自上楼去。
方杳安问，“你怎今天回来？”
早上出门时外面还没下雪，刚到学校，雪花就纷纷扬扬地砸下来，断断续续下到下午，回家时才堪堪停住。
方杳安怕冷，走在路上跟逃难似，只想赶紧回家暖和点。
十七八岁少年体火旺盛，这点冷季正则根本不放在眼里，捏个雪球路颠着玩，突然笑着朝方杳安背丢过去，“嘿！”
方杳安闻言转头，雪团迎面咂来，呛他脸，眼睛下就红。倒不是他多娇气，只是磕着鼻子，眼睛不可避免地酸涨。
季正则看砸脸上，连忙跑过来，把人揽怀里拍拍又摸摸，很无奈似，“你呀，可真是个纸糊。”
“现
周期明这才收回视线，“哦，妈不是病吗，请假回天，晚上就走。”
“阿姨病？”
“没事，小感冒，电话里说得惊天动地，把急得买票都手抖。结果回来看，人好好，烧都退，就白跑趟。”周期明气笑。
方杳安也笑，“你不在家，阿姨想你呢。”
“她哪是想呀？她是想回来给找个媳妇呢，老太太退休闲呀，天到晚就忙这点事，你们都烦吧？”他停下，“不过也确实该回来，外边待不惯，正跟公司申请呢。”他又看方杳安，“方哥。”
方杳安看他倒打耙，装腔作势地吼他，“你敢打老师？”
季正则吊儿郎当地，“怎不敢？老师有什好怕。”他看着方杳安半晌，突然偏头笑着咳声，眼睛湿漉漉，“只怕老婆。”
方杳安整个人都蒸起来，后背冒汗，热得眼镜都腾起白雾，好久才磕磕绊绊地回他，低不可闻，“谁是你老婆？”
季正则扣住他肩，哄小孩似哄他，“行行行，不是老婆，你是祖宗。赶紧回家，冻病心疼不是你。”
路上人少，两人还牵会儿手，进楼才松开。前后上楼梯，上三楼时正碰上周期明从楼上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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