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不由好奇。
“前些天曲院街有个水灵清秀小娘子卖身葬父,被怜香惜玉赵五郎瞧见,当即要买下来,谁知银两不够,便叫家仆回府取。正是这来回空档,卖身葬父小娘子被临安小郡王瞧上,买下来。本来个贫苦孤女被贵人瞧上是好事,可京都府谁不知道临安小郡王,bao虐成性,死在他手里男女不知何几!”
“小娘子泣涕涟涟,昏死过去。赵五郎生得仙人
“总是番心意嘛。”
赵白鱼把灵签塞进陈芳戎怀里就迅速跑,后者猝不及防握着灵签,神色冷漠,路过巷口时,毫不在乎地将其扔进沟渠里。
赵白鱼自不知他心意被糟蹋,知道估计也只是笑笑,不放在心上,毕竟不是第次面对恶意,更不只有陈芳戎对他怀有恶意。
更甚至,陈芳戎恶意对他造成伤害小得可以忽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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丢失事大,重则丢命,还是交给小门童保管,要是妇人发现丢失牙牌,肯定会回来问门童。
如是想着,赵白鱼便回去将牙牌交给门童保管,又埋头赶路,在另条街遇见陈芳戎,恩师大儿子、特意吩咐门童不准放他进府陈家大郎。
陈芳戎穿着国子监太学生校服,腰间系块云纹玉佩,端地君子翩翩,温润如玉。而他今年二十,有状元之才,十六岁中举,被恩师压着多读三年书才同意他今年参加会试,与赵白鱼有三年同窗之谊。
但陈芳戎不喜欢赵白鱼。
在他心里,赵白鱼大概是两头白面之人,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他父亲,实际依靠家族荫蔽、毫无才学,实在比不得光风霁月赵家四子,尤其是赵五郎。
黄昏时分,赵白鱼在路边叫碗馄饨,听得旁边食客说:“今早有桩新鲜事,你们可听过?”
“少卖关子,快说说。”
“是金环巷李娘子坐三年花魁宝座终于被新人抢走,还是出什新鲜赌博乐子?”
“这事儿跟赌博能扯上点关系。”那山羊胡食客摇头晃脑,指点江山般说道:“跟当今宰执小儿子有关?”
和他小弟赵钰铮有关?
“师兄。”赵白鱼拦下陈芳戎,取出他从宝华寺求来祈福签送过去:“前些日子去庙里三跪九叩替你求来灵签,祝你旗开得胜、金榜题名,文思泉涌、如有神助,考都会、蒙全对。”
“说完?”陈芳戎表情冷漠。
“完。”
陈芳戎露出讥诮笑:“刚才在坊市那里看见小摊摆满这种灵签,样式和字样模样,结果你跟说是你三跪九叩求来?赵白鱼,不求你才德兼备,至少少撒点谎,你讨好对没用。”
赵白鱼蹭蹭鼻子,心想京都府商贩是个比个滑溜,偷偷批量生产人家宝华寺灵签,有没有给版权费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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