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少卿心惊,这话听着像暗指他将人屈打成招,便不敢再多说,连连点头应
出将入相、官拜三师,好大口气!
可陈师道确有这资本,鲜少有人知道陈师道是前朝最后个三元及第状元,因科举制不受前朝重视,使这位状元郎郁郁不得志。
大景开国以来礼待前朝士子,其中就有陈师道。
陈师道入国子监,为大景培育人才,学生无数,从未听闻他结党营私。
“清者自清,陈师道绝对没有做过有辱圣人之道事!”陈侍郎正气凛然说道:“郡王尽管到陈府查看,能找到哪怕件珍奇古玩、玉器金银,便任你治贪污罪名!”
墨之分,多数人只注意字体美观而很少兼顾墨水浓淡,多以浓墨为主,便有人提前商量好实用淡墨,通过淡墨辨认出自己人——”
“这说,牵扯其中考官不止王、陈两位大人?”
“是。下官将调查进展如实相告,未敢隐瞒。”大理寺少卿硬着头皮看向霍惊堂,小心翼翼说:“不知是否、是否依法抓捕相关人犯?”
说到这里,大理寺少卿嘴里漫开苦涩味道,要知道殿试阅卷官都是朝中大臣,乃栋梁肱骨,若全抓来,怕是要动摇国之根基,更何况他也不敢,里头还有他恩师、他同僚!
这真是桩苦差事!
阴森公堂内雅雀无声,王尚书已蜷缩在地,陈侍郎脊梁仍挺直。
半晌后,霍惊堂说:“有罪无罪,本王自会秉公处理。”
足够。陈侍郎跪拜:“谢小郡王。”
霍惊堂亲自走下去将人扶起:“陈大人诲人不倦,德高望重,亦钦佩。”而后对大理寺少卿说道:“陈大人是三朝老人,圣祖也对他礼遇有加,事情未明朗之前,怎可刑罚加身?”
大理寺少卿想说王尚书分明指认陈侍郎参与舞弊,但听霍惊堂说:“只是人指认,还拿不出证据,也可能是受不住刑罚,胡乱指认。”
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“郡王指是?”
副官:“把王尚书、陈侍郎带上来。”
大理寺少卿当即领命,身着囚服王、陈二人很快被带上公堂。只见王尚书神智浑噩,头发凌乱,十指尽是血痂,显然是被下破胆,反观陈侍郎虽面色萎靡但目光坚毅,颇为精神。
霍惊堂刚开口,王尚书便吓得抱头倒地,嘴里喃喃‘错,有罪,对不起陛下’,根本问不出什来,反倒是陈侍郎言辞清晰:“请郡王奏明圣上,陈师道微薄之名本不足挂齿,幸得圣祖青眼,不计前事,请为国子监祭酒,后尽心尽力侍奉三朝,膝下门生不说满天下,也有三百。若贪图那点黄白之物,何必做个安贫乐道教书先生、又自请为没甚前途和油水礼部侍郎?何不入翰林?何愁不能出将入相、官拜三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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