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官:“是。”
霍惊堂:“没记错话,京都权知府是十叔门生,你拿着十叔名号到京都府,让他查查东城西市赌坊、酒楼、戏院,凡郑有名下产业都查。等他没进项缺银子时候,就会去动剩下尾款。只要动,全都抓起来。”
副官迟疑:“可是将军,您也说现在人人自危,他敢在这关头召人拿银子?那些银子说不定能,bao露他们在外省同伙,郑有敢铤而走险吗?”
霍惊堂:“郑国公府习惯铺张浪费,习惯用钱打点上下,尤其喜欢以缩减军费和粮饷为由在陛下那里讨好卖乖,全靠郑有送过去银钱才让翼州军不至于原地解散。”
几十上百万张口等着吃饭,每天定时定点烧钱,旦停止进项可想而知会发生多严重后果。
临安郡王府。
副官疾步推开书房房门,迎面股浓重药味直往鼻孔里蹿,门窗紧闭,四个火炉同时燃烧,将屋内烧得宛如个蒸笼。
卧榻上大羊毛被垂坠地面,霍惊堂就裹在羊毛被里闭目养神,在蒸笼似房间里仍冻得唇色铁青。
副官:“禀将军,卖题人刘老八已经猝死半月有余,还有之前在花茶坊问过话人也在家中自尽,市面卖题、收受贿赂帮找作弊门路,夜间销声匿迹。”
霍惊堂拨弄佛珠:“早说过,当日你没立刻把人扣起来,以后再难抓到。”
提到郑国公父子每次在朝廷拨军费时跳出来大言不惭说
副官羞愧:“属下想放长线钓大鱼来着。”
霍惊堂:“草木皆兵时节,人人自危,还会给你时间钓大鱼?”
副官头埋更低,差事办砸,没脸见人,忽地想起件事就说道:“属下还查到件事,刘老八本名刘从德,认太子奶娘为义母,两人都好赌,都欠下千两赌资。但在两个月前分别还请赌债且有余钱寻欢作乐,属下本想传东宫奶娘问话,但东宫说她失子伤心过度,已经神志不清。不过在离开东宫之前,听东宫总管太监训斥块牙牌丢两个月竟无人上报,查看记录发现最后次使用那块牙牌人正是太子奶娘!”
“还有,”副官迟疑少许便说道:“属下派人到外省走趟,途中遇到个身受重伤秀才。他从江西来,准备上京告江西省主考官陈之州收受贿赂,公然舞弊,,bao力镇压祭孔庙考生,致考生双腿残疾,还派人半路截杀告御状秀才——们人来不及救他,只带走他随身携带江南四百五十三名考生联名状告陈之州血书。”
霍惊堂动不动,半晌才说:“找人盯着郑有。他手伸太长,连外省科举都敢碰,除江南考场,也不知道还碰几个省——记得他们规矩是钱收半退半,放在钱庄等中再结尾款、不中就退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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