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卫检查运水车车底,又跳上去打开水桶盖,确定里面是空,又紧盯着魏伯脸打量,让他出示出入牌子,重重检查下来,没有问题才将人放走。
赵白鱼松口气同时,以为魏伯行动失败,没能带出关键人证。
虽然失望,但魏伯平安无事已是大幸。
运水车绕到巷子深处,魏伯用刀沿着运水车底下缝隙插.进去,撬开,露出可容纳两人藏身暗格。
赵白鱼惊讶:“这?”
谢氏嘴唇动动,想起昌平长公主,到底态度冷淡地越过赵白鱼进府。
赵白鱼理理衣襟,神色平静地离开。
要是有人问他,为什在知道身世后不为自己讨公道?
他肯定会回答,因为结局没有人在乎他啊,为赵钰铮差点被毒害这件事而恨他恨十几年谢氏,已经习惯把母爱都给赵钰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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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府。
三郎赵钰卿和四郎赵钰铮在谢氏殷殷叮嘱下齐齐上马,告别谢氏,奔向城郊外击鞠赛场。
他们前脚刚走,赵白鱼后脚就牵着匹老马走出,和谢氏碰个面对面。
自上次谢氏逼迫他代替赵钰铮嫁给临安郡王,距今已有两个半月没再见面。上次见面,以为谢氏是大娘,这次见面,已知她是这辈子亲生娘亲,赵白鱼不由心情复杂。
魏伯将昏迷奶娘扛进车里,换衣服和发型,跳上马车说道:“冷宫里有时会偷渡些逃跑
晌午时分,有队便衣人马走来,停在御街中央,正对宫门口。骑在马上侍卫着官靴,配大理寺腰牌和军用环首刀,显然是大理寺人,同时是个军人,符合双重身份者,仅有可能出自郡王潜邸。
他们奉命带走人证,堵在宫门口,日头倾斜,然而迟迟不见东宫宫人身影。
赵白鱼远远看他们会儿,低眉垂眼地驱着马车进另条街,穿过几条长街来到另个宫门门口。
这是皇宫东直门,离东宫最近,每天都有插着龙旗运水车运着宫廷用水进去,到正午才出来。
此时就有辆朱红色运水车出来,宫门守卫照例检查仔细,确定无偷运才将人放出。紧跟着是第二辆运水车出来,赵白鱼认出驾车人就是魏伯,心脏不禁吊到嗓子眼。
他细细看着谢氏脸,才发现他和谢氏眼睛很像,都是无害、有些圆杏眼,不像赵伯雍瑞凤眼,也不是昌平长公主凌厉妩媚狐狸眼。
而赵家前三子眼型都肖似赵伯雍,赵钰铮眼乍看也像瑞凤眼,但是仔细瞧、仔细对比就会发现更像狐狸眼。
原来他和谢氏拥有独无二相似点,那是他们彼此间血缘牵绊。
赵白鱼向后退,拱手作揖,深深鞠躬。
谢氏有些愕然,她以为自上次逼婚后,赵白鱼该无比恨她,没成想还如此尊敬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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