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支判官看向户部判官:“大人,您在五皇子底下做事,就没觉察到点什?”
户部判官面有难色:“不是五皇子心腹,职位尴尬,职权不如正使、副使,也不能直接碰税账,还不如底下五案。说到底,判官就是被拉来垫背,真有心整治‘部费’,你们说最后被推出去背锅人是谁?是们几个!”
“度支正使和户部副使都是陛下心腹,太子动谁也不敢动他们,盐铁司地位比度支、户部两司重要太多,就算开刀也不会动到盐铁司头上,只有度支副使大人你和度支判官大人,还有,头顶压着佛,脚下群小鬼,背后没靠山,们三个都会被推出去背锅!”
这番话唬得度支判官和度支副使脸戚戚然。
正在这时,有人来报赵白鱼带着三箱白银过来交通融经费。
’过去,明晃晃告诉别人们行贿,他赵白鱼怎把官做起来?”
冯春山不屑道:“父母荫蔽。”
师爷:“可听说他御前告恩师,颇是高义。”
冯春山:“愚蠢,鲁莽!他要是真有大智慧,怎不堂堂正正考科举?怎三年还是个从六品小官?两次御前见陛下都没升迁,不是废物是什?”
师爷恍然大悟:“大人高见。”
“什意思?三大箱白银——是以太子名义从陛下那儿借来部费!好啊,看来高都知没说错,就是冲们来。”度支副使拍着椅子扶手不停说:“京都府账冲着们这儿送,赵白鱼谁都不堵,就堵们路,摆明冲们来,明摆着想们背锅!”
“会不会是赵白鱼私自行动?”度支判官还是觉得这事儿悬。
“赵白鱼?他个七品小官哪来胆子冲三司开刀?!他敢得罪满朝文武?就算是他冲三司开刀,动机呢?能得到什利益?只有太子想要钱,想要陛下信任,明白!”户部判官恍然大悟:“科场舞弊,太子牵涉其中,不干不净,之后陛下大刀阔斧改革宵禁,全权交给陈师道,不让太子插手,难道不是对太子产生怀疑信号吗?还有黄河水患,祸及淮南,淮南那块地方可是太子后花园,真不怕陛下牵连吗?”
“怕!就因为怕,所以太子急需邀功,
冯春山:“你命人到户部说声,抓赵白鱼行贿当口!”
师爷:“明白!”
***
大景三司衙门距离都挺近,随时能串门,从私库内侍高都知那儿探听出点内幕户部判官,匆匆找到度支、户部两司几位大人就此事私下商议。
度支副使:“胡话!不信太子敢碰部费,说句难听话,他不定没有身骚。五殿下担任户部使多年,不说自己,底下人谁没收过部费?谁家里搜出来不是腰缠万贯?太子和五殿下真敢自断臂膀,就为拿‘部费’去填前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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