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岸芦苇丛中,有男女两人屏息敛声,围观黑衣人劫杀官船全过程,在徐州营兵到来前悄悄离开,狂奔数十里才终于停下来喘息。
“果然有人劫杀赈灾银两,可惜们晚来步。”女人颇为懊恼,捶
徐州通判:“他说是……渔家寨劫走赈灾银?”
贺光友:“别人不知道渔家寨什地方,你还不知道?他们世代驻扎周遭山水间,以捕鱼卖鱼为生,能干出劫官银这种胆大包天事?”
徐州通判:“听闻这两年渔家寨收留不少江湖人,来往频繁,成分复杂,难保不会偷藏些亡命徒。”
贺光友:“渔家寨两三千人,男女老幼皆有,世代安居乐业,不能凭此就断定是他们干,也不能空口说他们窝藏罪犯。”
沉重叹气,胸口郁气实在无法抒发出来,贺光友深觉棘手:“先报帅司,再奏报朝廷,这之前令徐州下辖县全部出动,重点关注是否有陌生面孔或江湖人聚集,出入城郭,府州内外都得严查过往行人,务必留意带着大件行李人。”
走。”
临走时还在船上放把火,霎时火光冲天。
河岸官兵立即泅水灭火,仅拉回被烧成龙骨官船以及群尸体,此时个官兵突然喊道:“大人,这儿有个还活着!”
徐州知府贺光友急忙下马跑过去,见这人浑身伤口被水泡得发白,面如金纸,出气多进气少,多半救不回来,但他还是叫人喊来大夫。
留有口气户部税案司挣扎着拽住贺光友官服下摆断断续续说:“两百万……赈灾银被、被劫……”
回身上马,贺光友长吁短叹:“两百万赈灾银!偏偏在徐州地界丢,没法向陛下和朝廷交代不说,连本地灾民也没法交代啊!赈灾刻不容缓,之前筹集银两和府库里税银基本用光,撑不多久,还是得赶紧向周边省、府州借点银子周转。”
徐州通判赞同贺光友:“救民于水火,先救急,再想办法找回赈灾银,估计上面会宽宥大人您些时日。以后事情以后再说,先安置好灾民再说。”
贺光友颔首,下意识轻轻抚摸官帽,怕是戴不久。
踏着月色,二人骑马回徐州府衙。
***
“——”贺光友倒吸口凉气,连忙蹲下身问:“是谁劫走赈灾银?”
“渔、渔家寨——”
“渔家寨?你确定是渔家寨?两百万两赈灾银全被他们劫走?还有没有赈灾银走其他路运送过来?你是何人?你——”贺光友连声追问,发现此人大睁双眼瞪着天空,已然没呼吸。
徐州通判神色沉重地说道:“两百万赈灾银在徐州地界丢,你逃不追责。”
贺光友急得不行,心口慌乱:“能不知道?可是究竟是谁抢走两百万赈灾银?想用这两百万赈灾银去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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