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私底下和邓老伯保证会救邓汶安,但需要耐心等待,因好事多磨,恐会波三折,望邓老伯能相信他。
邓老伯瞧着温和充满耐性
淮南转运副使府。
幕僚询问:“大人,吕良仕话能不能信?”
郑楚之好整以暇地喝茶:“可信度半。”
幕僚:“既然有半可信度,就能拿来做文章。徐州赈灾银失踪已经被定性为乱党所为,乱党和乱党同伙都被安怀德营兵直接控制,徐州知府连点内情也触碰不,还反被参本,说他包庇乱党,差点官都没法儿做。赈灾银这个事,安怀德做得滴水不漏,咱们捅不进去,何不借邓汶安冤案,搅搅这浑水?”
郑楚之:“当然知道,但这桩案子还不够冤。”
太子党在冀州军、西北军和中央禁军都没人,在中央禁军办差赵长风和赵三郎根基不太稳,虽是拥戴太子,但有时态度不明确,总感觉彼此相互试探。
太子和皇后没底气,利用安怀德在淮南养兵屯兵倒不无可能。
“你知道安怀德养兵在哪里吗?”
吕良仕:“大人,您得先保证这条命安然无恙,才能说。”
赵白鱼定定地看他,半晌回:“行。不过你怎知道这多?”
之。
江南、两浙以商税为主,淮南则以土地税为主。
每年至少也有二三百万两税收,每年截四成,四五年下来得有四五百万两白银,兼之历年河道贪污银子,还有劫走两百万两赈灾银,拢共得有上千万银子。
全都入太子和皇后娘家口袋?
可是五皇子管北方漕运四渠,那也是个钱篓子,每年得搂多少钱?他们要这钱干什?已经是人之下至尊之位,何必贪这些银子?
幕僚:“您意思是?”
郑楚之:“要萧问策和司马骄联手逼迫钦差判决邓汶安死刑,在这之后,才轮到登场。”
幕僚细思番,不太懂郑楚之做法。
郑楚之露出老狐狸般笑:“要是随便被人猜中心思,座下位置早换人坐。”
***
吕良仕摇头晃脑,颇为得意:“自然有吃饭保命渠道,别人都以为是蠢货,就如他们所愿藏拙,而蠢人最不会被提防。”
还真有几分聪明。
赵白鱼:“回去五十告诉赵大人,定回来救你!”
吕良仕顿时感激涕零。
***
何况司马氏以清贵世家自称,在京都府出名低调清贫,也算独树帜,那贪来钱花在哪儿?
赵白鱼:“你别是蒙吧,他们贪这钱没见花,难道藏起来当摆设?”
吕良仕满头大汗,为活命显然是真豁出去,几乎哭丧着脸说:“大人,您信,他们、他们是在淮南屯兵。”
好家伙!
屯兵养兵最耗钱,这就说得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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