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死者伤口,分明是军用环首刀和边境骑兵所用双钩枪,是哪路兵马千里迢迢从边境赶过来?
若无诏,谁敢擅离边境?
郑楚之心生不祥预感,只是来不及抓住那点感觉就听到前头有人兴奋地喊:“找到银子!共十个箱子,每箱二十万两——就是徐州丢两百万赈灾银!没出错!”
司马骄脸上喜色闪而过,举步向前走,却被柄雪亮刀抵住脖子,吓得手脚颤抖,脑袋僵硬地呵斥:“郑、郑楚之,你拿刀顶着……顶着朝廷三品大员脖子,你、你不要命!”
“您很快就不是三品大员,司马都漕。请您说句话,让您手底下兵都向后退,否则这刀不长眼,指不定在您身上捅多少个窟窿。也不怕没法向陛下交代,只要保你不死就成,可是能让人生不如死法子多得是。”
走过盛况,身后则是列重甲武装骑兵,玄铁铠甲沾染未干涸乌黑鲜血,顺着重甲鳞片纹路嘀嗒落地,连人带马萦绕着挥之不去肃杀和血腥气。
他们正是霍惊堂带领十五唐河铁骑,个时辰前闯进寄畅山庄杀光里头禁军,刻钟前才离开,驻足山顶观望两方人马碰撞。
郑楚之和司马骄人包围山庄,两方人马撞个正着,没等司马骄反应过来,郑楚之已经率兵抢先步冲进山庄。
司马骄愣下,随即恼羞成怒:“拦住他——不,快进去!赶在他前面抢下银子!”
兵马明火执仗冲进山庄,互相推搡,显然不擅长打仗司马骄略逊筹,他带兵马还是从两浙借来,日夜兼程,紧赶慢赶,未有休息,比不过扬州本地行营兵马精神饱满,很快处于劣势。
郑楚之冷笑:“都漕大人,您要尝尝吗?”
司马骄眼神阴恻狠毒:“太子是中宫所出,除早夭大皇子,占嫡占长,正头香主,百官拥戴,陛下钦点储君,受命于天,承天下万民之期许,必然得继大统,届时你和郑国公府都将为今日谋害东宫所作所为
郑楚之擅长战术,令兵马成小股分散,快速钻进假山、翻过凉亭,忽有人惊呼:“这里有尸体!”
郑楚之闻言惊,难道还有人抢先?
他和司马骄同时迈步向前,另方向传来士兵喊声:“报都漕——庭院发现十来具尸体,着禁军盔甲、配军用环首刀,或刀割喉,或长1枪当胸而过,无活口!”
应该是安怀德私下练那支军队,对标西北禁军训练方式,各个骁勇善战,还有完整步兵配置,如今却被悄无声息地灭口?
郑楚之疾步过来查看尸体,发现尸体温热,血还没凝固,说明先他们步人还没走远。可能前脚刚走,他们后脚就到,可前后山路都被兵马围堵,根本没遇到第三方人马,难不成会飞天遁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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