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参谋:“帅使,即刻着人八百里加急,东宫没法出面,干脆折子告上朝廷,奏禀陛下……郑楚之和钦差行事没有章程,枉顾大景律法,实在荒唐至极
“霍惊堂现在应该已经和靖王会面,你去徐州趟,别让郑楚之看见,就说霍惊堂带唐河铁骑去找靖王闲话家常。”
“就行?”
“足够。安怀德是个聪明人。”赵白鱼折叠信纸,颇为感慨:“聪明,忠心耿耿,可惜选错路,做错事,死不足惜。”
***
司马骄被扣押,两浙来行营军虽有东宫均令,但在养私兵、意图谋反此等大逆不道罪行下,心生退怯,不敢草率行事。
马找到赈灾银郑楚之没有回来复命,他想独吞功劳,还抓司马骄,这是要剑指东宫啊。”
赵白鱼:“估计下步就是调兵遣将抓安怀德,不过安怀德没那好抓,他手里还有私兵,闹不好真就在徐州造反。”
崔副官焦急:“擒贼先擒王——您有直接调动地方兵马权利,立刻下令,来带头,围安怀德行营。”
“固然没错,但你擒错对象。”赵白鱼拿着信纸,抬眼说道:“擒王擒王,擒是靖王。”
崔副官愣住,怎扯到靖王——等等!
郑楚之则借机带扬州行营兵,没有通知,只悄悄联系徐州知府贺光友,趁夜色赶路,悄无声息抵达徐州并与贺光友会合,迅速包抄徐州行营。
安怀德就在徐州行营里,左右参谋大惊失色,语无伦次,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出主意,从八百里加急奏禀东宫,到派人前往江阳县请钦差来解围……能用办法都说出来,结果安怀德无动于衷。
左参谋:“郑楚之哪来兵?”
右参谋:“是扬州行营都监,认得他,他是郑楚之旧部!难道他们是奉钦差旨意强行抓捕帅使?”
左参谋:“郑楚之什时候和钦差联手?”他来回踱步,念念有词:“荒唐,实在荒唐!不管是邓汶安冤案还是孙参议灭人家满门案子,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帅使有关,便是权利再大、有万种理由,也不该调动营兵强行抓捕朝廷二品大员!”
“安怀德不是效忠东宫,而是靖王?将军生父,靖王?”崔副官几乎失声,愣怔半晌忽地说道:“不行,们得拦下郑楚之,他揭发靖王谋反会连累将军。小赵大人早就知道幕后主使是靖王……您怎不早点说?”
“要不是怕霍惊堂被连累,还需要七弯八拐地布局吗?”
崔副官反应极快,霎时拨云见月:“对啊,凭小赵大人聪明才智,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将军陷入两难局面而无计可施。”
赵白鱼弯着笑眼看他:“拍马屁功夫你是修炼得越来越出神入化。”
崔副官嘿嘿笑:“实话实说。对,那现在去抓靖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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