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负乙虚弱声音如蚊呐:“……是见财起意,人主使,并无他人。”
“混账!你当是傻子?当陛下、满朝文武都是傻子?便是那泥地里农作百姓也不会信你这话!告诉
“还用你提醒?等你发现这点,们早就死。”五皇子狠狠踢开司马骄,勉强压下怒气问:“你个人能担什罪?屯兵罪怎担?”
司马骄:“安怀德手里只有贪污账本,可以狡辩不知屯兵此事。”
五皇子:“你们这些年没有书信往来?”
司马骄闻言颓然地塌下肩膀,他和安怀德确有几封书信往来。
五皇子简直没眼看,只能寄希望于二哥和六弟交易能成功。离开前,五皇子对司马骄说:“记住,淮南所有事是你人所为。太子和会想尽办法保全司马氏。”
们打个商量,太子帮你保住靖王,而你还回账本,淮南诸事由你人承担,如何?”
“你在淮南还有妻儿家眷吧,真想被株连九族吗?忍心他们陪你块儿死?”
安怀德脸颊抽搐下,显见他不忍家眷受累。
五皇子见状,觉得有转机,便抓着这点说下去:“如果你揽下淮南大案,不但能保住八叔,还能保住家眷,保证会让他们活得衣食无忧,记得你最大儿子满十六,家里还有几个姑娘,最小也才三五岁。如果屯兵事爆出,便是谋反之罪,要株连九族,满十六男丁全部斩首示众,女眷或充入军营、或入贱籍,男为奴、女为妓,你忍心?”
安怀德双手紧握成拳,到底忍下来。
司马骄跪地磕头,久久不起。
***
牢里,沾满盐水鞭子正抽打在孙负乙身上,破空声遍又遍,颇为密集。
郑楚之抬手,衙役便停手。
“本官最后遍问你,你和安怀德究竟受何人指使,监察御史章从潞被害和你有没有关系,为何灭黄氏满门,为何劫杀赈灾银和押送赈灾银官兵?说!是安怀德指使,还是背后另有其人?”
“安氏家训是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府里家眷随享尽前半生荣华富贵,后半生也当随同甘共苦。殿下放心,们认命。”
“你真是!油盐不进!”
五皇子怒极,甩袖离去。
到得关押司马骄牢房里,狠狠巴掌甩到司马骄脸上,五皇子骂:“你怎没干脆死在女人肚皮上算?!二哥交代差事,你也能办得塌糊涂!要不是看在你姓司马份上,早杀你。”
司马骄痛哭流涕:“殿下,知道错!要杀要剐随陛下,淮南事由人承担,绝对不会出卖太子,但求太子务必保全司马氏全族。东宫不能倒,不能没有士族撑腰,算是看出来,郑国公扮猪吃虎,他们真正中意储君恐怕是六皇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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