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呼吸急促
“等等。”靖王叫住他,眼睛血红:“把茹娘灵位留下,让她看着死!如果她在天有灵,就让她解恨消气。”
霍惊堂反问:“然后今世恩怨笔勾销,来世继续祸害她?”他勾起唇角,琉璃色眼睛里片漠然:“娘去救陛下时,写封信,缝在襁褓夹层里,她说她没恨过你。知道吗?父亲,娘心里没你,爱恨都没有。”
靖王浑身震,猝不及防向前扑,试图抢走霍惊堂手里牌位,但被嵌进琵琶骨铁链牢牢勾住,披头散发、满身血迹,口中喊着‘茹娘’模样何其癫狂狼狈。
霍惊堂不解,靖王看似对他娘爱之入骨,为什当初发现穿着陛下衣服人是娘,还下令万箭齐发,让她死无全尸?
边说爱,边将她伤得体无完肤,霍惊堂只觉这种爱阴冷得刺骨。
峻男人。
他步伐匆匆,亮起手里腰牌,踏进天牢大门,路未曾停留,直下到天牢第七层最深处关押重囚牢房门口。
始终跟随身后狱卒打开牢门,恭敬地说:“郡王您请,按规矩有两炷香时间停留。”
火把被点燃,照亮乌黑地牢和重囚犯靖王脸。
靖王嗤笑:“怎,来弑父?”
靖王行刑日期就在除夕前夜,霍惊堂赶在除夕之前抹杀内心深处这份靖王所谓爱情带来阴影,在,bao风雪更猛烈之前,骑马赶回郡王府。
进温暖小厅,霍惊堂就发现屋子内外都贴精致窗花和桃符,瓶子里换上鲜艳红梅,桌上古董羹冒着热气,敦实玄猫团在窗边几案上看雪景,赵白鱼则侧躺在卧榻上,手里拿着民间话本正看得入神,手边放着个漆金盒子,里头全是蜜饯果干糕点。
卧榻就放在窗边,窗户拉开条缝,风雪和庭外红梅花瓣块儿垂落到廊檐下,霍惊堂过去将窗户放下来,脱掉鞋子挤上卧榻。
赵白鱼边紧盯话本,边拉扯狐裘盖在霍惊堂身上,摸到他手嘶声迅速缩回:“外头大风大雪,你跑去哪?”
霍惊堂高大身体蜷缩在卧榻上,把脸埋进赵白鱼腹部,右手不安分地摸进赵白鱼松垮衣衫里,冰冷冷触感瞬间激得赵白鱼腹部浮起大片小颗粒。
霍惊堂颇为闲适,从怀里拿出生母灵位,居高临下睨着靖王:“带娘来看你即将被凌迟三千刀下场。”
靖王死死盯着霍惊堂手里牌位,脸颊肉在颤抖:“她牌位不在宫里?”
霍惊堂:“娘喜欢西北,喜欢自由。”
靖王愕然:“她没葬在皇陵?五哥舍得?”旋即不屑:“惺惺作态!该滚吧,想观刑?还是想亲自行刑?”
霍惊堂冷睨着他,没再言语,更没有叙旧谈亲情意思,目达到就挪动脚步准备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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