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砚冰倒吸口凉气,“好多钱。商船就在眼前,咱们赶紧拿官防印信到前头拦下来!”
“急
赵白鱼:“你再想想,之前漕船和今日漕船有何区别?”
砚冰闻言仔细盯着过往漕船许久,恍然大悟:“——是货物!之前漕船没怎装载货物,今日漕船满当当货物!”
赵白鱼:“课税是以货物斤两和种类来计算,盐铁、丝绸、茶和木材税率最高,其余次之。前几天官船是用来试探,熬十几天终于忍不住。毕竟天不开张,丢是大把大把雪花银,能忍十来天,实在是看得起。”
砚冰掰着手指头算:“朝廷规定漕船最小规格得是二百五十料,瞧就这当下过水门漕船得有二十艘,每艘起码五百料,如果都是非免税货物,仅看重量就是笔不小税。”
漕船即官船,料为大景重量单位,二百五十料约等于十七吨,而五百料约等于三十五吨,而商船课税分为关税和胜钱,其中关税按船只重量来计算收费。
商业繁荣昌盛。
汴河西水门不远处河岸上,头戴斗笠、身布衣打扮,犹如渔民赵白鱼正在钓鱼,已经坐上午,鱼篓里仅有两三条小鱼。
左手素分茶,右手肉饼砚冰来到赵白鱼身边说:“五郎,您这十来天到处钓鱼,郡王府里那只敦实玄猫已经吃鱼吃到吐。您到底还要钓多久鱼?”
接过递来肉饼,赵白鱼说:“等想钓大鱼上钩就行。”
“啊?”砚冰看向平静河面:“这河里有什大鱼?”
关税不是商税里大头,艘三十五吨大漕船最多收四五两白银。真正大头是胜钱,即以商船所载货物价值来计算,抽取百分之二税率。
假如艘漕船运送价值万两货物,便要交二百两胜钱。京都府天来往上百条漕船,便能收到两万两税,年至少七百多万两白银税。
当然这是粗略估算,大半漕船运送粮食,在免征税行列里。
“不过每年估算也能征收到四五百万白银税。”
然而朝廷每年总收入也不过二三千万两,去年京都府漕船课税仅三十万两。
河面忽地泛起层层涟漪,明显颤动,便听水门那头有吆喝声传来:“开闸——”
水门轰隆隆地打开,有载满货物巨大漕船陆续进入京都,穿过与水门相对拱桥,而无论是水门还是拱桥都无人拦下漕船收取商税。
砚冰灵光闪,连忙蹲下来压低声音说:“五郎,您说大鱼就是指这些漕船?”
赵白鱼:“总算出现。”
砚冰疑惑:“之前守过其他水门,都是些民船、渔船,可是数来也有十几艘官船过关,都缴纳商税和过关税,没感觉出问题,怎今天西水门忽然进来这多官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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