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狩帝敢,但他不会。
是他看重百年后名声,二是太后还活着。
但太后过身,或者昌平公主越过底线就说不准。
重重冷哼声,元狩帝:“有个事得你去办。”
康王打起精神:“皇兄您请吩咐。”
“皇兄不打算替他翻案?”
“怎翻?”
“昌平公主在江西这些年经营不少人脉,或可让她疏通。”
“她要是没几分心思,纪兴邦案子不至于滴水不漏。”
“皇兄意思是纪兴邦被陷害,公主不管不顾,意在挑衅您——是太后寿诞,您没借机召她回京,她心存不满?”
元狩帝来兴趣。
大太监:“是他。纪大人落难至今,唯有小赵大人到牢里探望他。官场浮沉,没污小赵大人高义品行,如果不是实在罪证确凿,恐怕唯有小赵大人能替纪大人翻案。”
元狩帝:“你怎觉得纪兴邦罪证确凿?”
大太监愣下,迟疑说道:“关乎朝廷三品大员,底下各个官吏都提着精气神查案,总不能睁眼说瞎话,给他办成个冤案吧。”
元狩帝:“纪兴邦自述他被陷害,你不相信?”
“大赦天下,偏没赦她。她知道太后看到英德石必然心软,可是没表示,就是朕不同意。她心有不甘,英德石和百八十官联名保奏都不能威胁到,干脆放任放到两江眼线被顺理成章地铲除。”元狩帝拍着坐下石墩,眺望龙亭湖风光。“在外头待太久,心大,觉得这些年牺牲够大,想讨功劳。”
康王其实不太想介入元狩帝和昌平公主二人恩怨,人家是亲兄妹,头顶还有个生身母亲镇着,他夹在中间说谁也不合适。
“子欲养而亲不待,太后和昌平公主到底分别二十年,彼此思念实属人之常情。至于赵宰执……二十年过去,恐怕什恩怨都作云烟散。何况白鱼和赵家人关系冷淡,这些年受苦受难,也算是替昌平公主还债,赵宰执再纠结二十年前恩怨就不太够意思。”
康王绞尽脑汁,尽量挑着元狩帝可能想听话说。
果不其然,元狩帝说:“再过两年,等朝廷各方都稳定些,朕自然寻机大赦天下,召她回来。二十年等过来,还怕再等个两年?便这般迫不及待,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朕,真当不敢杀她吗!”
大太监勉强笑下,“这,……老奴笨,哪里分得清谁真谁假?只知道罪犯就喜欢说自己是被冤枉。老奴还是相信刑部,刑部能人众多,还是太子殿下掌管,不可能有问题。”
“什问题?”突然插进来句话,是受召而来康王。“皇兄?”
元狩帝摆手示意他坐下来,大太监则识趣退下。
“纪兴邦在江西着道,捞不出来。”
纪兴邦也算是康王学生,他自然知道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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