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重锦避开赵白鱼又清又润眼睛,心思混乱慌张,不敢想真相,那太荒唐,没人能承受得。
“没什事话,先走。”
赵重锦下意识想叫住他,被魏伯挡住去路。
待赵白鱼走远点,魏伯才说:“赵郎君知道们五郎成亲当日,从他那个偏僻破败小院子里走出赵府时说什吗?他说他和赵家人两清。”
赵重锦脸色肃冷,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瞳孔紧缩,处于失魂状态。
还是把他和昌平母子关系当成道护身符,所以理所当然地利用?
不得不说,赵白鱼也算是摸透元狩帝心思。
不过,赵白鱼转过颗颗佛珠,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,元狩帝心思要是能这好猜,霍惊堂何必如此忌惮?
“你想到什?”赵重锦问。
赵白鱼不答反问:“你怎知道这事?”
,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
他和昌平公主、赣商,和两江官斗来斗去,没个停歇时候,设身处地想下,将自己放在赵白鱼处境,赵重锦觉得他不是死在两江就是把自己逼疯。
“赵大人来此就是为训诫本官?”
赵重锦皱眉:“是替你心惊——算,无论智谋还是心计,你比强太多,可能觉得是委肉虎蹊,于你而言却是游刃有余。”他犹豫再三,盯着赵白鱼眼睛看,越看越觉得像,见赵白鱼要走,没忍住说:“你知道四省三十八府百八十官联名保奏麻得庸事吗?”
赵白鱼驻足:“什?”
“不管您抱着什目接近五郎,如果敢伤害他分毫,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将赵家人包括你们最宠爱
“娘来信里提到过,她让能帮你就帮你。”赵重锦那时满心不解,他娘对赵白鱼不该是最冷漠吗?而今看来,万事都有征兆。“问你件私事,如果你不愿回答也无所谓……”
赵重锦咬牙,直勾勾盯着赵白鱼眼睛:“这二十年来,昌平公主次也没联系你?”
赵白鱼满脑子都是元狩帝什章程,没心思留意赵重锦奇怪之处,随口便应:“有没有你们不清楚?”
是,没人比他们赵家人更清楚。
如果赵白鱼有个嚣张跋扈嫡长公主娘撑腰,怎会过得那落魄?怎会被迫放弃科考、被迫替嫁?
赵重锦脸色难看:“你居然不知道?”
两人都是愣,心里闪过些猜想,赵重锦本能地不敢深思,赵白鱼瞬间想到赴任前,康王古里古怪态度,应该是被元狩帝勒令不准透露这件事。
原因?
是担心他知道两江复杂,心生畏惧,不敢大刀阔斧地办差?还是怕霍惊堂知道,出于爱护他私心阻拦他来两江?
但是刻意隐瞒这重要事情,难道不怕无所知他踏进两江就淹死在这潭深水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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