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黔先是不敢置信,盯着燕都尉脸和眼睛求证撒谎可能,只瞧见片冰冷讥讽,心知事情败露,再看旁边营兵赫然是荆北营兵都统,便猜到钦差已经调来荆北兵马。
大事去矣。
山黔脑海中闪过四个大字,反而心平气和地放弃挣扎:“是小瞧钦差。”转而询问:“敢问钦差是何许人?”
燕都尉:“掌冀州军,勋上轻车都尉,授正四品忠武将军,大景六皇子!”
山黔脸上闪过瞬愕然,随即大笑:“败在大景储君手里,山某荣幸。”
:“本官实是不懂你口中沆瀣气、冤害无辜是什意思,如果指是今晚本官盛情难却而应邀,与诸位同僚大摆筵席、贪欢享乐……确是本官失职,好宴宾客奢靡之风不该出现在两江官吏之间,更不该从此处盛行。明日早,本官自参本,是罚是责由圣上定夺。但这冤害无辜,却不能认!”
没给燕都尉回话机会,山黔极力撇清:“冤害什无辜?本官管省兵权,捉拿盗贼、荡平匪窝是职责所在,也经常碰到狡猾贼寇嚎哭无辜,痛骂冤杀无辜,让他们有洗白冤屈证据便都拿出来,如果错杀人,当场要砍脑袋也绝不喊冤!当然,至今没人拿得出清白凭证,本官这脑袋还好好地留着。却不知道钦差遇到喊冤,是不是这些贼寇,是否轻而易举就相信他们三言两语?再说逼杀管文滨……管文滨死吗?”
他回头问:“管文滨死吗?前阵从他府上离开,还是生龙活虎,不像不久于人世样子。”
发运使水宏朗:“没听说,难道是猝死?”
唐提刑扯扯嘴唇附和:“依稀记得管知府身强体健,不太可能猝死。”
“放肆!”燕都尉厉声呵斥:“死到临头还鼓唇弄舌,挑拨东宫和六皇子兄弟之情,动摇社稷、危害朝廷稳定,用意歹毒!给打断他腿!”恶狠狠地目光扫过众官吏以及身
水宏朗:“闻听管知府近几日追查什大案,说不定是夜以继日,劳累过度,心力交瘁才会猝死。”
“是这样?”山黔面露惊讶,颇为关怀地问:“如果真是为民鞠躬尽瘁,朝廷应行嘉奖,不过钦差说逼杀管大人,是万万不敢认……这当中是否有误会?”
燕都尉冷眼看他们唱和,只说道:“诸位大人逼杀管文滨时,想是太专注,没留意周围,不知道钦差当时也在场,亲眼看你们人句逼管文滨弃明投暗,冤害杨氏,更是亲眼看着山帅使用哪只手——”猛地抓住山黔右手,字句说:“拧断管文滨脖子!”
“——!”
众人骇得魂飞魄散,唐提刑头晕目眩,骤然倒地,吓得晕死过去。水宏朗吞咽口水,低头朝旁边退去,被营兵拦住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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