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赵白鱼矗立在众官吏面前,沉默不语,气氛僵凝。
还没被审问过官吏战战兢兢地吞咽口水,连汗水滴进眼睛里也不敢擦,猜不透赵白鱼下个要审人是谁,也不知
“你不怕连累家眷?”
胡和宜闭眼:“在这官场混二十年,说手里没点不干净,谁能相信?都不信!官场里上行下贿,钱银往来,本就是稀松平常事,连陛下都不敢要求个至清至明朝堂。当官替人办事,受好处,分摊到家族亲眷身上,他们也借势享受普通人没有荣华富贵,自然该想到出事也要和起承担。他们有心理准备,不牢大人费心,该怎判怎判。”
赵白鱼讥讽:“你对昌平倒是真心实意。”
胡和宜不语。
“享受朝廷给高官厚禄不做实事,备位充数,拿三百十五条人命和家族亲眷性命去保护你那自私到恶心爱情,骂你猪狗倒是侮辱猪狗。”
贪赃枉法,故入人罪,官商勾结,错杀善良,糊涂昏庸,做提刑做到你这份上,江西省冤情怕不是比赣江里泥沙还多!本官不缺你这状,杀事!”
旁边有三名师爷写供状,其中人抬头看眼唐提刑,没多话,思虑几息便飞速下笔,很快完成篇唐提刑罪状。
衙役拿着罪状,拉着唐提刑拇指画押。
接下来是广东帅使、曾经江西提刑使,自知事情败露,脸色灰败,也不挣扎,摘下官帽、脱掉官袍,露出斑白两鬓,颤颤巍巍地磕头说道:“罪臣错判吉州盐井冤案,甘愿认罪伏法。”
赵白鱼眸光冰冷,毫不动容地走向下个。
眼下无论什痛骂对胡和宜来说都不痛不痒,这人贪权慕名,连替昌平办差都有算计利益所得,临还真愿意为昌平孤注掷。
可惜自私得令人作呕。
除胡和宜等人,赵白鱼还问审六人,都是枉杀无辜,罪证确凿,没法抵赖官,有指认昌平,有指认赣商,只有胡和宜咬死不承认和昌平有关。
“供状写完?”
其中个师爷上前说道:“都画押,等誊抄份便能直接送去刑部。”
“胡和宜。”
胡和宜昂首挺胸颇是不服,因为来之前不肯跪下而被打断条腿,此时背脊挺得再直也是歪。
“采石场三百十五条人命是人所为,和昌平公主无关!”
“官府账簿里还登记着采石场在李得寿名下,当日李得寿也在场,你撇得清吗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概因本官恋慕昌平殿下已久,那李得寿拿采石场会牵连殿下为借口欺骗于,等将人杀光才发现上当。大丈夫人做事人当,本官既然犯下滔天大罪,该杀该剐,悉听尊便,但与旁人无关便是无关,大人莫挟私报复,冤枉无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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