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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阴沉,东边乌云逐渐吞没西边晴空,风也逐渐大起来,眼见又将是场洗刷大地,bao雨要降临。
燕都尉架着辆板车停在公主府门口,车上放十二个竹笼子,里头都是刚离开脖子脑袋,而前头还是身青衣,背脊挺直如竹青年便是赵白鱼。
虽说两军交战不是没有过枭首示众,但那是对恨之入骨仇敌。
而板车上脑袋在今天之前还是四省呼风唤雨公卿大臣,普通人望尘莫及,穷尽生恐怕都见不到面,结果落个尸首异处下场,还被挂竹竿上示众。
赵白鱼抬眼,眼瞳浓黑而肤色瓷白,眼角下溅三滴血。
“还需要本官示范第二次吗?”
万籁俱寂,无人应答。
燕都尉嘴巴开合两下,什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心里对赵白鱼敬佩变成敬畏。
赵白鱼挽个剑花,甩干剑身沾到血,就站在衙门口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营兵行刑,十二颗脑袋骨碌碌滚落地面,脸上表情或定格在恐惧、或愕然、或怒目不服,而衙门口两尊獬豸石像、台阶全是黏稠密集鲜血,连鸣冤鼓也沾血液。
色冰冷从容,不由由衷敬佩。
出于职责,他刚想劝谏,但衙门外出现难题。
被推出去十二人都是官袍在身,最小也是从四品,可能是营兵们这辈子离高官最近次,他们本能地畏惧高官上差,而赵白鱼不是钦差,无权先斩后奏,此时又被山黔和胡和宜两人唱和唬住,生怕赵白鱼徇私枉法,私杀人犯,届时怪罪下来会不会牵连他们?
当中可是有四名二品大员,再进步便是宰相之职,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砍啊。
因此,没人敢动手。
挂便挂吧,也不是没有被抄家大臣。
只是人家那头颅都挂在刑场,小赵大人倒是心狠胆大,挂到公主府门口,怎母子之间有这
燕都尉声音有点颤抖:“大人,都砍完。”
赵白鱼:“把他们脑袋装起来,找几根竹竿,挂到公主府门口。”
燕都尉:“这……”
赵白鱼:“命令不喜欢重复第二遍,今天你再质疑话,如果做不到最基本听令行事就回你主子身边告诉他,换个人来。”
燕都尉心颤,赶紧低头拱手:“卑职知错,再不敢犯,这便令人去办。”
燕都尉松口气,将这事报给赵白鱼,顺便劝说:“山黔等人手里都有人命,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,大人不用担心陛下赦免他们——”
话音未落,便见赵白鱼进公堂抽出尚方剑,径直走出衙门,高举手中剑,如他之前斩落李得寿头颅那样精准且利落地,猝不及防地,斩落胡和宜脑袋。
滚烫鲜血瞬间飞溅而出,染红门口那头干净獬豸石像。
——
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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