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白鱼不自觉侧着脸看过去,正好瞧见霍惊堂正含笑着看他,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,换段唱词:“……和你同心意,愿得百岁镇相随,尽老今生不暂离。”
霍惊堂脸摆在那里,眼下散着长发,广袖长袍,衣襟敞开,放荡不羁,顾盼间自有其狂士风流,偏有坑杀敌军经历在那儿,骨子里浸满血,手上却戴着佛珠,手指间除拿刀磨出来茧,还有抄写佛经磨出来茧。
既是人屠,又是佛教徒,如此矛盾结合体糅合到霍惊堂身上便成蛊惑人东西。
霍惊堂这样人大概辈子都是要轰轰烈烈,是烈酒狂刀,是燎原之火,也是炎炎骄阳,从不管他人眼
赵白鱼:“没。”赶紧扒着碗大口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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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完膳自然是走走,再休息会儿,等天色暗下来便是洗漱。
赵白鱼很久没泡过澡,为防止伤口感染都是用湿巾擦身子,问过徐神医道是能入水,便高高兴兴地来到府里露天浴池。
赵白鱼腰带刚抽下来便犹疑地看向跟在他身后仿佛闲庭信步霍惊堂:“你也想泡澡?”
白鱼只脚跨进前厅门槛,忽然停下来,转头看向身后安静跟随霍惊堂。
他没说话,霍惊堂就知道他是想他陪着,装模作样地叹气,上前挤开其他人,牵着赵白鱼手十分做作:“拿你没办法。”扭头对旁人说:“离不开。”
李姑娘、砚冰和秀嬷嬷等人:“……”
海叔等郡王府里老人默默把脸扭过去,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他们小郡王。
螃蟹全宴说来也才十来只,每人只便能分完,赵白鱼邀请,众人立即找借口跑,留他和霍惊堂独自享用。
霍惊堂负手,闻言说道:“你泡你吧。”
言罢便把贵妃椅拉出来,放在浴池旁边躺下来看星星。
赵白鱼背对霍惊堂,虽说什都做过,按理来说没甚可害羞,但是在没那个氛围时候裸1裎相对还是会尴尬羞耻。
脱得只剩件里衣,便听身后霍惊堂传来低低哼唱声,侧耳倾听,哼出段唱词:“情到不堪回首处,齐分付与东风……”
是情词,调子倒是悦耳,霍惊堂也能唱出几分架势,兼之声调低沉微哑,再压低些,便显出几分颓靡与痴缠,听得耳朵发痒。
霍惊堂帮他拆壳剔肉,俨然是喂猪架势。
赵白鱼有放下筷子架势,霍惊堂就能用‘小郎不疼不爱’眼神攻势,他不明白这段时日究竟是什改变霍惊堂,有些不要脸面招数他怎能使用得如火纯情?
边吃着霍惊堂殷勤挑出螃蟹肉,赵白鱼边忧心忡忡,不会以后还有哭二闹三上吊招数吧?
想到霍惊堂撒泼大哭模样,赵白鱼忍不住打个哆嗦。
霍惊堂:“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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