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有将领问:“大人认
纵然有牺牲,却也有无尽希望在前方等待着。
二人在城门口等个时辰,听到敌营里骤然传来爆炸声,火光嘹亮,而有鸣金擂鼓之声,敌营明显陷入混乱。
窦鸿没忍住呜咽出声。
赵白鱼脊背挺直如竹,快步下城门,翻身上马,身后是三千兵马,望着大开城门拔.出环首刀高喊:“杀!”
值此混乱时机,收割夏兵人头。
往军营里跑,无论怎逼他们去读书、当文臣,或是做个大家闺秀,都不听下官话,还先斩后奏,偷偷跑去当兵。尤其小女儿,十五岁那年被强制押送回她娘老家,半路跳车,瞒着们就跑进娘子军,等找到她,已然参加过抗夏战争。那之后,没办法,可心底里很骄傲,为他们骄傲,却早已准备他二人牌位……”
偷偷抹掉眼角泪,窦鸿勉强笑说:“戍边将士,死生难料。这个当父亲,比谁都更早接受他们死在战场上。”
赵白鱼转身看他,“大人老家不在西北?”
窦鸿:“看不出来吧,老家江南。”
赵白鱼笑声,“口音听不出来。”
虽小胜场,逼得夏军再退二里地,尽管神伤力疲,赵白鱼还是得打起精神,带着满身腥臭鲜血和细碎伤口,对敢死小队牺牲表示沉痛默哀、对他们行为予以高度褒扬,最后再用这场逼退夏军胜利鼓舞城内士气,再次用援兵即将抵达好消息吊着众将士希望。
番流程下来,赵白鱼已然累得动弹不得。
可是他们这场牺牲仅仅逼退夏军天,至第二日便重整旗鼓以更加疯狂作战方式进行攻城,炮.火和火箭源源不绝地轰炸,此举对比前十来日攻击更为猛烈、更加毫无保留,仿佛意在告诉泾州城内将士,前日诈降袭击彻底激怒他们,而前十来日攻击不过小小威吓,如今才动真格。
这想法令将士好不容易提起来士气再度低迷。
赵白鱼对此做出不同解释:“诈降袭击确激怒夏军,但是疯狂攻击更说明他们也到山穷水尽时刻,没办法拖延,不得不背水战!”
窦鸿:“开始调到西北迟迟回不去,后来不敢回。”
双儿女戍守西北,窦鸿哪敢走啊?
赵白鱼鼻子酸,无论是为戍边将士还是为窦鸿慈父之心,许是这段时间在此地见到太多生死,反倒让他真切地意识到这个时代和前世时代共同之处,骨肉、灵魂已然逐渐融入其中,不再激烈地排斥,有些许共鸣,却也更为感同身受人们悲欢离合。
窦鸿忽然问:“大人,援兵明天能到吗?”
赵白鱼:“能。”他咬着牙,尽管处境到最糟糕时刻,仍坚定地相信着希望。“们定能见到援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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