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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个刚下过雨夜晚,林深树密虫鸣阵阵,十六岁赵白鱼刚成为秀才郎,心怀鸿鹄之志,有为生民立命抱负,亦是才华横溢,前途敞亮。
如无意外,接下来便是乡试、会试,最后殿试考取功名。
恩师夸他有状元之
霍惊堂手在赵白鱼腰腹处徘徊,闻言便似闲聊般继续问:“小郎打算赴宴?”
赵白鱼眉头紧皱,左手越过霍惊堂肩膀紧紧攥住浴桶边缘,指尖泛白,低低回道:“邀几年,再拒绝就不礼貌。”
霍惊堂:“前嫌尽弃还是走个过场?”
赵白鱼抿紧唇,不想回应,可霍惊堂见他不说便凑上来亲着他嘴角,动作随之逗弄着,跟逗着猫儿似,有下没下,特别磨人。
“烦不烦!”赵白鱼突然爆发,两手成拳砸向霍惊堂肩膀,顺势起身,就准备踹开烦死人狗逼玩意儿直接走人。“自个儿玩去唔——!”
元狩帝时常令人盯着,说不定点个卯就自顾自地跑回来。
能让他主动罚人,肯定是对方触及他底线。
“怎?”
“皇子间争斗,耍心机玩手段是家常便饭,但小小年纪就不择手段往死里坑,不赶紧矫正回来难免歪成残,bao不仁性子。这帮小子,不求他们日后能出个盛世明君,当个仁义之君,既能以身作则,又能体恤他人之苦便可。”
说到此处,沉默片刻,霍惊堂装不住他冷静自若皮,重重地、轻蔑地、异常不开心地嗤声:“烦!”
霍惊堂握住他腰拽回去,背靠浴桶,琉璃色菩萨眼盛着懒散凶狠,像个堕佛,蛊惑得恼怒赵白鱼心软下来,凑过去用嘴唇点点他下巴和喉结。
霎时水花飞溅,雾气缭绕,灯火明灭,屋外家仆捧着扫洗澡房工具来又走,直到月上中天,霍惊堂抱着赵白鱼出来,他们才得以进去收拾片狼藉澡房。
下午睡两个时辰本该精神,奈何晚间不知节制地闹场,体力消耗得厉害,沾床便沉沉睡去。
霍惊堂穿上里衣,拥着赵白鱼便阖眼。
春夜微凉,万籁俱寂,草木之下暗虫唧唧,烛火闪烁两下便熄灭,黑甜梦乡迅速降临。
翻个身,朝赵白鱼伸手,霍惊堂风骚地说:“小郎君快来安慰疲惫身心。”
赵白鱼走过去,巴掌往他后背拍,老话常谈:“做个正经人。”倒也任他握住手,带着弯腰低头,水汽氤氲眼睛,唇舌被堵住,蓦地天旋地转直接被拽进浴桶里,水花四溅,衣服湿大半,漂浮在水面上。
水面摇摇晃晃,赵白鱼眯着眼,玉簪滑落,本就松散发髻瞬披落肩膀,发尾湿透,亦随外衫漂浮。
霍惊堂轻笑着,“小郎傍晚时见赵夫人?”
赵白鱼鼻音哼声做回应,脚指头蜷缩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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