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虹灯闪耀,沪浙两地相通道路有那多,却已没有哪条,再像平
冬夜温柔雪还没有停,但此刻坐在出租车上戚霁却怀疑,自己真要急疯。
十多分钟前,他坐在喧闹自家客厅,正和亲戚家孩子们围坐在起,准备带他们玩手游,然而沈烨条消息却跳出来,让他忽然感觉满室笑闹都没声音。
那张截图上,是温容话:【落夜,你队可太真实,队员都穷成啥样居然还能买不到票回家,让妄言个人留在上海过年可还行?你他妈喊欧越私人飞机送啊,缺油钱啊?要不要出?】
戚霁突然被周围欢笑声刺痛般,心脏骤然发痛——所以在拨通秦玦电话刹那,他就已经站起来,开始本能地翻找自己外套和钱包。
能打通,但没人接。
赖在这里永远不走。
可是当他回到空旷战队基地,终于可以个人时候,他还是忽然感觉热流涌上眼眶,令他顺势趴在餐厅桌边,像被思念淋透般,有点站不起来。
孤独灯光笼罩着他,总让他想起离乡时独自穿梭在小巷子里场景。
那条巷子很昏暗,四周全是几十年老砖瓦,令未满16岁他有些胆寒。
但用力握紧拳头后,他还是找到那家在巷口用瓦楞纸写广告龙魂刺青,并对那个辫子头纹身师伸出截藕般脆弱手臂,说,就刺那种看起来最厉害最吓人,刺满是不是1200元?
他慌张无措,又联系安保大叔,对方虽然确认秦玦还在上海,但接下来语气却有些为难。
戚霁理解这年夜饭点上对方为难,所以早就急得把鞋子都蹬好。
父亲从麻将桌上抬起头来,听到他句“有人在等,必须要走”,便摆摆手纵容他去,还玩笑句:要不要送?你也太不中留吧宝贝。
夜晚气温到零度上下,戚霁却觉得,奔向小区门口时,自己身心都在发热。
他拦不知道多少辆车,司机听到他要去上海就踩油门走人,最后他几乎是急得扒住辆车窗,吼句“去上海,你要多少给多少”,司机才吐出个天文数字,放他上车。
纹身师点头,只笑言两句,你细皮嫩肉,怕你哭。
他喉咙颤抖,但当针真落下来后,不论是发出硬生生痛感割线,还是疼痛时间颇长打雾,亦或是剧痛难以忍受提白上色,都没能让他吭哪怕声。
他把牙齿都咬酸,直到纸巾擦过那些血迹,他才慌忙抹下眼角放下钱匆匆离开——正如此刻,他同样抹下眼角,便放下饺子昏昏沉沉地上楼,打开寝室所有灯。
餐厅里灯倒是关,只有被遗落手机直在发亮,像是发疯般闪着个名字——戚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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