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肢绵软像塞氢气气球,控制不住自己,于是走起路来晃三倒。
“不喝,回房睡觉。”
他以为自己起身,正走路回房。其实手脚
有时还会出现谁压在谁身上、过于暧昧姿势。
江蘅眯起眼,有些醉。深绿色眼眸在醉意里染上层氤氲之色,因为皮肤太白,所以酒喝多就会浮现层浅浅淡淡粉红。
那层粉红从脸颊铺展到脖子和黑毛衣底下锁骨,仰头喝酒时,露出明显喉结,随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。薄唇沾着水渍,似乎还有光泽。垂下眼眸,长长睫毛铺下来,像栖息蝴蝶恰巧停在上面。
李瓒脑海里突然浮现个词:流光溢彩。
‘砰’声,手里铝罐掉到地面,琥珀色啤酒汩汩流出来,冒着白气泡,像暗夜里道不明说不清又在悄悄滋长情愫。情愫汩汩溢出,在醉意里酝酿出芬芳滋味。
:“陪你喝场。”
江蘅:“……”他就没见过比李瓒还拙劣安慰方式。
关掉视频,江蘅举起冰啤,还没喝口,李瓒那啤酒罐就伸到面前。他笑笑,手中铝罐碰过去。
轻磕声,迅速分开。
冰啤罐身全是厚厚层凝结起来水汽,手掌握,先是沁凉,后是满手湿黏。不过酒入喉咙,冰凉沁爽,刺激五脏六腑和大脑,某种程度上确实能消除人悲愁。
李瓒后背仰靠着沙发扶手,眼睛眨不眨盯着江蘅。耳朵里听到阳台外面虫鸣,心想春天是真到。空气里有些燥热,又想着今年天气太古怪,春天刚到就有夏天燥气来访。
外面有汽车声响,小孩嬉闹声,还有对面邻居飘来饭菜香以及电视播放声响。那声响有些大,那家人没察觉到,似乎有人在抗议。
抗议方式是在阳台拉小提琴,小提琴拉得像在弹棉花,‘嗡嗡嗡’低哑凄惨仿佛个风中残年老头在哭诉,连哭诉都哭得不用力。
喘不上气似,听着难受。
李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,脑子里混沌片。他许久没有喝醉过,眼下意识到他应该是喝醉。
听冰啤500ml,几口能喝完。李瓒喝上瘾,回头又去把冰箱里冰啤都搬出来。期间喝得不过瘾,回卧室里自床底下翻找出60度数白酒。
起先还掺点冰啤、雪碧,后来干脆拿白酒当白开水来喝。
这两人酒量都超乎寻常好。
江蘅原在夜店里就见识过李瓒好酒量,没想到对方连白酒灌下去都不带脸红。当下好胜心起,也翻找出自己藏起来烈酒兑点冰水来喝。
他们都是成年男人体型,双人沙发于他们而言有些狭窄,坐在起就显得挺挤。肢体动作过大就会发生碰触,偏偏他们喝上头,交谈过程忍不住比手画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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