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钟仗着自己现在从头红到尾,点儿也不怕被他看出不好意思,理直气壮道:“救命恩人让叫,当然得好好叫!”
“小点声,别说话,”齐成先是皱眉训他顿,又道,“救命恩人?”
齐成,“他是你救命恩人,是你什?”
妈呀。
祁钟感觉眼珠子都开始发烫。
给自己擦脖子,自己身上刚刚捂出汗,齐成不会也闻到他身上汗味吧!
他吸吸鼻子,急得想扭头看看自己脖颈和背后,齐成啧啧两声,“你高烧还觉得白酒味好闻?”
祁钟不好意思跟他说自己是在闻有没有汗味,就含糊应声。
“好闻也不能喝,”齐成放下酒瓶和湿纸巾,再把他衣领给整好,“祁钟,你身体素质可真差,平时打篮球是怎挨住别人撞?”
祁钟现在发烧看不出来,前面驾车江景眼就知道他打是什主意。
色难看。
“你先给他脱几件衣服,否则会下车会更冷,”江景还没见过这个样子齐成,他余光从祁钟身上划过,也有点担忧,“车里有白酒和湿纸巾,你给他擦擦。”
祁钟自己听清这句话,他开始扒自己衣服,还忍着不舒服跟江景道谢:“谢谢大哥。”
江景笑道:“你不能叫大哥,跟着小成起叫舅舅吧。”
“哦,”祁钟傻愣愣,“舅舅。”
他结结巴巴地没说出来几个字,护士姐姐就跟天使样出现来给他扎针,祁钟长舒口气,艹啊,妈,害羞。
不是嗓子说不出来话,是大脑说不出来话。
护士姐姐叮嘱
故意说些气人话,生怕发热这小孩睡着会加重病情。
后视镜里面齐成表情也看得清楚,江景觉得,这两人应该是挺好朋友,否则齐成也不会大半夜知道人家发烧,还这亲力亲为把人带去医院。
等到市医院之后,祁钟就被带到吊水区等着护士姐姐来给他扎针,有专业人员在,齐成也松快不少,他把江景送出医院,让他赶紧回去睡觉,等再次回到医院时,手里还拿着杯热水。
祁钟眼巴巴地看着他,杯热水下肚,虽然嗓子还是疼,但他自觉现在可以说话,“舅舅回去?”
这声舅舅还叫分为自来熟,齐成睨他眼,“叫得挺自在啊。”
江景长得年轻,这年轻竟然是舅舅。
齐成把白酒倒在纸巾上给他擦着耳侧和颈后,祁钟皮肤烫得他眉头紧皱,祁钟却眼皮逐渐耷拉着,快要闭起来。
“不许睡,”齐成低声在他耳边道,“听到没祁钟?”
他这句语气比之前那句不让他说话还凶,祁钟努力睁开眼,可能是生病影响智商,他又感觉委屈,尽量坚强道:“没睡。”
白酒味道往他鼻子里钻去,祁钟又忽而提起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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