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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虹玉坐在病床前,静静地看着张建同,她怀里白玉灵兔也睁着红彤彤眼睛,眨不眨地盯着张建同。
她在午夜梦回想起这个男人脸,就会做噩梦,可是现在再看看这个男人,好像也没有那可怕。这只是个很普通三十岁男人长相,此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好像只手就可以捏死对方。
张建同被颜虹玉看着火大,他现在手脚不能动,但脾气却还是如既往爆。“你傻愣着干嘛,给削水果啊!”
隔壁病床前男人投来厌恶目光,他十分讨厌张建同这种骂父亲骂老婆人渣,昨天和张建同吵起来也是因为看不顺眼。
阿梅,咬你那只兔子是不是力气很大?”
张沃梅有些害怕地点头,“那只兔子很吓人,力气大得不得,看着它那双红彤彤眼睛,心里就难受起来,心脏都要炸开。”
“颜虹玉……她力气也大得吓人。”张玉兰卷起自己袖子,露出自己手腕上紫手印,另外两个女人都倒吸口凉气,面色惨白,她们和张玉兰对视,眼里都是恐惧,张鱼翠带着哭腔道:“姐,觉得好奇怪,有什狗可以突然变大,有什兔子力气会这大?”
“听说……只有脏东西……力气才会这大。”张玉兰嘴唇哆嗦着,她颤声道:“建同他平时打人,下手没轻没重,如果,如果,”她咽咽口水,声音轻到几乎听不清,“如果她被打死,再回来报仇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三个人面面相觑,胆子最小张鱼翠站都站不住,“那建同呢?建同怎办?”
颜虹玉只手拿起水果刀,另外只手拿着苹果,她垂眸安静地削果皮。鲜红果皮顺着刀刃滑落,流淌出红色圈,颜虹玉有些困惑地想,张建同为什现在还有底气对她大吼大叫。
明明她是现在唯照顾能张建同人,要是她生气起来,完全可以直接走掉。张建同现在不光不讨好她,反而给她甩脸色看。
这个男人为什会如此有恃无恐,是认定她就要为他们张家做牛做
张玉兰做个噤声动作,“嘘——”她转转眼珠子,小声道:“他现在已经查出肝癌,动刀要十几万,建同什情况们也清楚,他自己没有分钱,姐妹们也都没有钱。”
提到钱事情,张沃梅和张鱼翠都沉默。
“如果真砸锅卖铁给他看病,那仇不就报不吗?那种脏东西要是没解气,会迁怒。”张玉兰幽幽道:“儿子女儿都在上初中,没,这个家就毁。”
张沃梅低着头,“要去看脸,什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、那陪你去看脸,也什都不知道。”张鱼翠赶紧跟着表态,她们达成心照不宣共识,起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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