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，自己可能有些不正常。但是凌霄说
这些话，他居然相信
。
他抬眼看着凌霄。
那边，那只白狐狸又哼哼唧唧地蹭过来，被凌霄
脚踢开。
“再凑过来，
就杀你。”凌霄垂眼看向它。
狐狸委屈地唧唧两声，缩到边。
他冷声道：“同你说过，你看轻你自己，就是在看不起。你是亲传弟子，你命若是没这只狐狸重要，你还将置于何地？”
秦将离鬼使神差地，哑着嗓子开口问道：“师尊，命重要吗？”
许是凌霄方才说那些话，他从来没有听过，也许是这水系灵力太过温柔清凉，让他脑内发昏。总之，他居然对面前这个自己恨之入骨人，问出这句话。
凌霄心里又不舒服下。
这小子，还真是个小可怜虫似人。
击疼得脑袋懵，几乎昏过去，结果下刻，温柔水系灵力便包裹上来。
原本疼痛经脉骨骼，顿时被清凉温柔水灵力包裹起来，疼痛被麻痹，伤口愈合速度明显地快起来。
如春雨浸润，如暖风拂面。
秦将离无论哪世，都没有感受过水系灵力温养。他前世要
是过街老鼠，要是人恒诛之，从来没有谁在他受伤之后，用这样沉默而温柔方法，替他疗伤。
秦将离控制不住地，心头有些轻飘飘酸涩涌上来。
秦将离看着他接着专心为自己疗伤模样，心里突然有阵奇怪明朗。
也许，他想要并不是凌霄命。
他反复去纠结面前这个人同他从前那些师尊有什区别，点意义都没有。
他不想杀她，也不想找她报仇。他想要，是这个人像现在这样，同自
若放在平时，凌霄要听到谁问这句话，定用自己手中剑告诉他他命值不值钱。但是，现在他骤然开窍般，感受到秦将离韧劲、赤诚和无辜。
他这样人，不该是这样命运。
凌霄声音轻，却非常坚定地说：“重要。”
他接着说道：“你今日记住，你为弟子，你命同命无二。但凡有东西，还是世间有东西，都比不上你。但是，你若是自己不珍惜，那你这条命就算低贱到尘土里，都是你自讨苦吃。”
秦将离定定地看着他。
他像是被梦境中云包裹住。
耳边，凌霄冷冰冰声音响起。
“方才打你那下，是让你长记性。”凌霄冷声替自己圆场道。“那只狐狸，可有可无，派你去捉它，本就是给你个自历练机会。你倒是好，为它，命都不要。”
秦将离看着他。
凌霄接着道：“待你严厉也好，苛刻也罢，不过都是为你好。你是徒弟，本就该教导你，但你却不可因为这个，而不把自己命当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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