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没有点灯，
片黑沉。
秦将离轻手轻脚地下
榻，将桌上
油灯以灵力点燃。
下刻，
凌霄不由得又说句道：“以后万不可再用拳头打人——成何体统。”
秦将离规矩地应下来。
不知为何，凌霄从前见他这幅规矩乖巧模样，并未有什
异样感觉，现在却有种说不出难受，心头闷闷。
就像是自己将只雏龙幼凤剪掉羽毛、拴上锁链、强行驯化般。
这番认知让凌霄心下不太舒服。他悄无声息地叹口气，抬手喝口茶，说道：“你去打坐调息吧。纵是在外头，修炼也不可荒废。”
——
凌霄走回房间之中坐下，时心中有些郁结。
他如今无法使用灵力，便像是个废人般，甚至碰到事情时候，还需要他徒弟出面来替他解决。
他独当面惯，现在这个世界，似乎就是专门磋磨他傲气般。
他心烦意乱，便想打坐调息番。可他在榻上坐下来，却又想起来，自己不可运转灵力。
教诲，便乖乖应是。
掌柜大气都不敢出，接过银子千恩万谢。
“可寻着住处？”凌霄问道。
秦将离摇头道：“未曾，几家大些客栈，都住满。”
凌霄本就身为男子，没什大防之说，修道之人又不需在床榻上睡觉。于是他便没再多言，嗯声，便接过掌柜递过来钥匙，转身上楼。
秦将离应下，去侧软榻上盘腿坐下，闭上双眼，运转起灵力来。
凌霄坐在侧看他会，干脆去床榻边拿本山水游记来，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翻着看起来。
作为个修士，适应普通人生活，还着实是件不太容易事。
于是时间谁都未曾说话，时间在这空间之中安静地缓缓流淌着。
待秦将离轮灵力运转完毕之后，他睁开眼，窗外已经完全暗下去，窗外片寂静，想来已是深夜。
这万劫蛊……还真是要把人逼到万劫不复境地。
凌霄有些泄气地坐起身来。接着，他便见自己弟子又沏壶灵茶来，在他手边倒杯。
“……多谢。”凌霄生硬地开口说道。
秦将离说道：“师尊何必言谢，都是弟子该做。”
凌霄垂眼，便见他手上湿漉漉，想必是方才洗个手。刚才他在楼底下打人，右拳上血都滴答地往下淌。
秦将离跟着他走上去。
秦将离刚踏上楼梯，便听见躺在地上人哀嚎着咒骂道：“什师徒……定是什不清不楚关系……”
下刻，道干脆利落灵力便从秦将离手中飞出，径直穿透这人咽喉，让这人登时断气。
秦将离头也没回，若无其事地跟着凌霄上楼。
师尊方才教他，能杀，便剑封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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