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知道怕吗?
他又听君怀琅接着说:“你只要日后不滥杀无辜,神佛也不会降罪与你。”
薛晏不由得看君怀琅眼。
怎,胆子这大人,还要教自己怕那泥塑神佛?
虽说君怀琅说这话,只是想让薛晏有些敬畏之心,日后莫要在佛家地界口出狂言。但对上薛晏直白目光,他还是有些赧意,微微错开眼神。
他这话说得轻飘飘,甚至带几分对面前佛祖戏谑。
君怀琅压低声音道:“慎言。”
薛晏却笑笑。
“原本就是,不必怕他。”他说。“他若真开眼,早该把收去。杀过那多人,惹下那多冤孽,可比在他面前吃口肉罪过大得多。”
君怀琅听得心里有些堵。
思太重,被太多事占据神思,怎竟忘这个!
君怀琅连忙打开食盒,将几盘沾荤腥食物都收拾在层中,藏在食盒最底层。
薛晏则在旁边看得有趣。这清冷得像小仙人似少年,难得地失措。看他就是平日里被伺候惯,日常杂事皆不染指,此时收拾起来,难得有几分手足无措,看起来颇为可爱。
没想到他最后还像个藏粮食小耗子,把那些带肉统统搁在最下头,就像是佛祖真看得见似。
薛晏唇角不由得勾起来。
接着,他听薛晏问道:“你说这话,是要替谁管着吗?”
君怀琅颇有些无语地心想,当然是。毕竟你日后滥杀那些无辜之中,就有全家。
“就当是如此吧。”君怀琅说。
薛晏微不可查地勾
他只道命苦之人,会将希望寄托在神佛身上,却从没想过,若苦到某种地步,会连神佛都不相信。
这是种早已放弃希望麻木。
君怀琅不由得正色道:“战场上杀人,怎能在此相提并论?再者说,你惹下什冤孽?不要因着凭白被叫几声煞星,就给自己扣这样帽子。”
薛晏目光深几分,同时心下还生出些好笑。
也不知他这颗心是怎样生,天下皆说他是煞星,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,却偏偏这人不信。
君怀琅收拾完,还不忘俯身,向佛像行个礼。他没什宗教信仰,但却向来心怀敬重,也知晓在佛家地界上,就当遵守他们规矩,不可凭白将人净地玷污去。
“弟子时不慎,犯下错处,还请佛祖宽恕。”君怀琅不忘道句歉。
薛晏却在旁边轻轻笑声:“你还信他?”
君怀琅起身,就见他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,虽说也是跪着,却无半分敬重模样,看上去倒是舒适而不羁。
“有什可藏。”薛晏勾勾唇,随意瞥那佛眼,说道。“在他面前吃荤是,吃口也是吃,他若要罚,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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