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也不想去,只是皇命难违,也不好抗旨。”薛晏收起信,抬眼看向送信那个东厂番子,淡淡道。“待到秋闱结束,本王就能回来,京中事宜,就劳烦段公公多操心。”
他即便走,也是放心。东厂在此,会乖乖替他监视京中动向,毕竟他们可舍不得他这棵大树。
而有薛晏这番话,长安中消息便全通过东厂之手递到他手中,也更显得他对东厂爱重信任,倒更令那些阉人放心。
想来也是有趣。锦衣卫
薛晏又道:“若父皇暗中探查永宁公,让他察觉,想必会寒臣子心。不如父皇正大光明地派*员南下,永宁公即便想做什,也不敢。”
清平帝果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只是永宁公爵位高,派谁去合适呢?”
薛晏闻言,淡淡勾唇。
“儿臣愿往。”他说。
于是,没几天,派薛晏南下巡查圣旨便下,没多久,东厂就坐不住,赶在他临行前几天,送信来。
空荡荡,整年。
要是从没遇见过君怀琅,对他来说也不算难熬。但偏偏暖风吹过,融坚冰,又重新将他留在寒夜里,这种已然习惯寒冷,就变得分外难熬。
即便这之后,他境况好很多。清平帝不再忌惮他,朝中大臣也开始巴结他,可这些在他眼里,只让他觉得反感和麻烦。
珠玉在前,别这些,他怎会放得进眼里呢。
于是,他毫不犹豫,在清平帝召见他时候,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此事。
这封信,自是劝薛晏想办法留下。他而今在京中势力刚成,尚不稳固,江南除个永宁公,也无甚值得拉拢*员。更何况,他此番是去巡查,说不定拉拢不成,还会惹永宁公防备忌惮。
薛晏手中拿着密信,微微笑。
东厂而今今非昔比。原本,他们是想暗中拉拢薛晏,雪中送炭,再慢慢培养他,却没想到薛晏竟这般走运,忽然因祸得福,得清平帝青眼。
这下,反倒是东厂舍不得他这棵大树,借着之前“雪中送炭”恩情,反倒开始巴结他。
毕竟,这些太监与*员不同,唯有依附皇权才可作威作福。薛晏又给足他们面子,再没有比薛晏更合适靠山。
这年以来,清平帝愈发信任他。再加上从没出过什岔子,煞星断言似乎已然不攻自破,清平帝便更加亲近他。
果然,清平帝便同他说自己计划。
“朕觉得,确实应当派人去看看。”他说。“朕也能放心些。”
“父皇怎断定那领密旨*员便可牢靠?”薛晏道。“若是朝中*员,离京必然会有消息传出。若非朝中*员,则品阶不够,遇事难决,二则不知根知底,也难令父皇放心。”
清平帝闻言,果然陷入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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