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十四是作什?那是东厂数数二大杀器。即便跟来这数十个锦衣卫都是个顶个高手,也不定敌得过他人。
路上,他都是隐匿在暗处,用来杀刺客、杀线人、刺探消息。让他去送人回家?简直是拿屠龙刀砍苍蝇。
君怀琅这下也没法拒绝,只好答应下来,跟薛晏告辞。
沈流风同他起往外走,边走还边说:“只是可惜,日后去吃酒,也听不到小倩姑娘唱评弹。”
君怀琅不由得笑出声:“人还在,你若什时候想听,让她与你唱来不就好?”
薛晏顿会儿,才闷闷地嗯声。
君怀琅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不舍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。不过不管是不是错觉,他还是笑笑,说道:“过些日子王爷就要搬到府里来,届时再给王爷接风。”
薛晏这次答应得就快些。
“嗯。”他说。“派人去送你。”
君怀琅愣,忙道:“不用……”
巡抚府中自然是有空闲院落。君怀琅闻言愣,便立马答应下来。
恍然间,他像是又要回到鸣鸾宫般。
不过自然无法草率地当夜就搬进来。巡抚府里需要打理收拾,薛晏也有许多行李,这天晚上自然是住不进去。
“那等明日知府大人来迎接王爷,便请父亲派人来搬您行李。”君怀琅说。“府中人少,还有好几个空院子,住下您随从也绰绰有余。恰好住处对面有间宽敞空院,王爷若不嫌弃,可以住在那里。”
薛晏闻言,目光闪闪,淡淡收回目光,嗯声。
沈流风闻言,义正辞严地拒绝道:“不行。这曲儿得公开听,私底下唱成什?”
二人说着话,下船,船上又重新恢复片安静。
薛晏看向窗外,片皎洁月色下,东湖水面波光粼粼。
他手从椅子扶手上垂下去,落在腰侧。
他握住腰上那只被衣袍挡住
薛晏却不给他拒绝机会:“段十四。”
那来去无踪少年便又闪身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送他们二人回府。”他说道。
段十四抱刀行礼,领命,默不作声地走到君怀琅面前,等他先行。
进宝简直没眼看。
恰在这时,沈流风换好衣服出来。他穿是锦衣卫带来常服,虽不似他那般贵重华丽,却也干净合体。
他听闻薛晏可以收留苏小倩,感激地朝他行礼道谢:“多谢王爷!家中规矩严,若非您出手相帮,还真不知怎办才好!”
薛晏眼皮都没掀,淡淡说句无妨。
君怀琅也知薛晏性子冷清,沈流风和他素昧平生,不合适再在这儿多留。
他便起身告辞道:“夜已深,和沈公子还需赶回城里去,就不多叨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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