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性复杂至此,谁也没有办法。
君怀琅推开椅子,迎面抱住薛晏。
薛晏顿顿,抬手搂住他肩。
“他要是死,又要给找麻烦。”他咬牙道。
“嗯,知道。”君怀琅轻声说。“可是……许宗纶兵马想必能将长安城包围,你带着这些锦衣卫回去,如何与他们抗衡?”
正是作乱好时机。”他说。“如果……他们苟活与陛下朝堂,若干年后,还不知是什光景,所以他们要放手搏,若能改朝换代,推新帝上位,那他们就能峰回路转,重掌大权?”
薛晏点点头。
“得回去。”他状似轻松地道。“……总不能真让薛允泓做皇帝。”
但君怀琅却看出,他说话跟他想法,并不怎相符。
他眼中还藏着两分慌乱。
薛晏说:“也做最差打算。”
“嗯?”
“回京送奏锦衣卫,早让他们兵分两路,路去长安,路去北境。”他说。“此时,燕云铁骑已经动身,潜伏在长安城北,只等号令。”
君怀琅大概能懂他。
清平帝自私极,因着纸卦文,就将薛晏丢在燕云不管不问。他拼死回来之后,还因此多次虐待他。
但之后,仅因卦象被解开,似是有破解法子,清平帝便能安心,重新去做他好父亲。
反复无常,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,这人却偏偏又是薛晏亲生父亲。
此前,他从没得到过半点父爱,如今对那个人,想必在极度痛恨之余,还生出几分他自己都斩不断羁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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