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疑地伸出手指,用指腹轻柔地抹去脸颊上泪痕,而后再低头看看指尖,看着上面微微潮意。
“知道这是个梦。苏先生,你为什这坏,之前不肯醒来,睡着后,也不跑到梦里来找。”
“真好想你,好怕会忘记你,没有你日子,每天都那难捱,如果以后记不得你,那该怎办?所以你定来经常来梦里看,好不好?”
“你答应,你答应好不好?”白棠哭到全身颤抖起来,他哭到呼吸有些困难,双手微颤着环抱住怀中人,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。
在漫长沉默中,声极轻,音色微哑男声传来:“……好。”
那个“好”字被念得有些费力,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味道,然而对于个第次说人话妖怪来说,发音已经十分标准。
,可是那天你睡过去,吻你那久,久到你手脚都已经冰凉,你这个大坏蛋还是没有醒。”
水汽越来越浓,凝结成滚烫泪,顺着眼尾无声地流下。
少年看到那道泪痕,慌神,笨拙地伸出手,想要拭去泪痕,可是他手才刚刚伸出去,就被人抓住手腕。
白棠抓住他手腕,在少年茫然目光中,白棠将脸慢慢凑上去,他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近,那是鼻尖相抵距离,近到连对方呼吸声都可听闻。
而后白棠唇,轻轻碰下对方唇瓣。
于是白棠就满足地,沉沉地睡去,只留少年静静坐在浴室地上。
灵智在飞速地开启着,所有接收到复杂而断断续续情感被整合到起,以种惊人速度被处理分析。
少年沉寂半晌,做第件事把浴巾披在怀中人身上。
在他灵智渐开时,心中浮现第道情绪,是关心,关心那个人身体,这好像也预示着,从今往后,他平生所有欢愉和忧虑,都和那人紧密相连。
墙面上水雾汇成水珠,滴又滴无声地流下,少年低下头,凝视着青年来着泪痕面容,对方哭得眼尾泛红,鼻头也起点淡淡粉红色,很好看粉,像三月桃花瓣落在鼻尖。
黄褐色眼眸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。
白棠将脸贴在对方胸膛,倾听着对方有力心跳声,砰,砰,砰,那是蓬勃生机,而不是衰老身躯里传出来微弱声响。
多少次夜里,他爬起声来,将耳朵贴在苏先生胸膛,或者是将手指放在他鼻下,仿佛不这样,他那颗悬空心就不能放下。
他很害怕入眠,很害怕苏先生有天忽然就无声无息地躺在他身旁,大梦不醒。
这想着,白棠就更加用力地抱住怀中人,他泪水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,“苏先生,苏先生,苏先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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