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想得出神时,朵白云忽然道,上神您不开心吗。
白棠垂眸看向衣袍旁浮动流云,他没有表情时,就是冷若冰霜冷艳模样。其实白棠并没有不开心,他也没有开心情绪,曾经他甩出雷霆劈向位修士时,天道问他是不是心生怜悯。
也许是长长睫羽微垂,那双桃花秋水眼眸怠倦地微阖时,像是桃花瓣飘过春水,激起点点涟漪,好似于心不忍时波动。
可是那个时候白棠在想什,连他自己都不知晓。
他对所有感情都有些迟钝,最熟悉恐怕是修士眼中惊惧,瞬间战栗光,点燃黑暗,又瞬间熄灭,只有残留着恐惧脸庞能够证实那道光存在。
白棠站在仙界之门前,脚下踩着柔软云朵,那朵云轻轻柔柔道:“仙劫上神,您很久没有来到这块仙域。”
袅袅云雾托举着他衣袍,更多云朵出声说:“上神您来到这里,们真是太高兴,很长段时间内们都不想下雨。”
“是呀,真是太开心。”
“好喜欢仙劫上神呀。”
“广寒宫那位仙子远没有上神好看。”
对他释放善意存在不多,先是天道,可是天道咋咋呼呼,它没有具体形态,白棠只能通过声音接触到天道,于是那些不明显偶尔才会表达善意,就随着噼里啪啦话语,和炮仗样炸开,闪即逝,等白棠想要捕捉,只能看到几缕微散开烟。
所以苏浮生……终究是不样。
那个凡人有着双很漂亮眼睛,当他凝视着那双眼睛时,好像能看到浩瀚星空。
“在等个人。”白棠声音忽然变得柔和。
最先和白棠搭话那朵白云问:“是走上光之桥那位仙人吗?”
作为仙劫化身,白棠拥有强大雷霆之力,所有修士都惧怕他,但是云朵天生亲近白棠,它们以接近到白棠为荣,如果白棠能在片云海上小憩,那整片云海会引以为荣。
白棠在仙界朋友除天道,就是这些无处不在云朵。白棠记得他刚刚变成人形时,虽然外表是人形,内心情感更接近于雷霆,冷冰冰,在黑暗中寂寞地闪烁着光芒。
那日他在天道喋喋不休念叨声中,去参观仙人建起仙宫。左右不过是堆灵石砌起大石头,他没有看出什花来……不,他在墙面浮雕上看到雕刻花花草草。
白棠在那刻想起他第次下凡时,看到那凡人脚下几株杂草,形态没有浮雕上花草精致秀美,枝叶是自由生长,没有丝雕琢痕迹,哪怕丑也丑得很自然。
很奇怪,明明已经过去这久,他现在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当初,甚至连叶面上毛绒绒沾雨水柔毛,此刻都根根分明地浮现于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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