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远闻言,连忙听话地对二人行礼。
可是,不等他告辞话说出口,顾长筠笑着开口打断他。
“急什?”他道。“来就走,孟潜山,本夫人是吃人老虎?”
徐渡瞥他眼。
他劝过顾长筠多次不要胡闹,但也知道,顾长筠早年历经大起大落,养成这番游戏人间、见谁都要不怕死地要逗逗性子,轻易是改不掉。
他们军营之中,最烦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爱和稀泥读书人,光是听他这种人说话,就让人不由得头大。不过想来靖王人品不好,眼光也差得很,能看上人,不是好东西才是正常。
霍无咎在心下冷冰冰地扫射通,并没发现,他将被靖王“暗中倾慕多年”自己,也并纳入攻击范围。
他不过眼,便收回目光,神色冰凉,更没有打招呼打算。
倒是顾长筠笑眯眯地先开口。
“上次见到咱们这位霍夫人,还是好些日子之前吧?”他双狐狸眼软得像丝,将霍无咎上上下下好生打量通。“咱们靖王府风水呀,就是养人,瞧瞧霍夫人,气色好不少呢。”
孟潜山不敢不从,只好带着孙远,战战兢兢地推着轮椅往前走。
他在心里流着泪大喊,徐夫人,快跑啊。
不过,那二位夫人明显没有收到他用神识发过去信号,听到轮椅声响,他们纷纷抬头,竟皆露出好整以暇神情,等着他们几人走近。
轮椅上霍无咎冷眼扫过两人。
穿红衣服那个他有点印象,长得像个娘们,毛手毛脚,第次见面,就伸手摸他脸。
见孟潜山被问得直赔笑,徐渡开口打圆场道:“若无要事,也不急着走。霍夫人可会下棋?方才与长筠正胶着呢,若是会,霍夫人不如来看看,此局当如何破之?”
霍无咎淡淡瞥他眼。
徐渡淡淡看他眼。
他知道,顾长筠家没落之前,父亲房中也有几房姨娘。顾长筠自小耳濡目染,深谙后宅争斗之道,来靖王府,就尤其爱在外人面前演这酸溜溜戏。
他平日里不太搭茬,想来霍无咎也不会搭理他。
果然,霍无咎言不发,倒是后头孟潜山笑嘻嘻地躬身道:“这是自然!霍夫人来府中之后,切都好,也劳顾夫人挂心!”
说着,他暗中拿胳膊肘捅捅孙远,笑眯眯地接着道:“不知二位夫人在此对弈,奴才愚钝,扰夫人们雅兴……孙远,还不快跟两位夫人告辞?”
另外个……
他眼锋有点冷。
上次遇见时候,从中说和那个?他拧红衣服那人爪子,就是这个人有条不紊地上前劝说,遣人去请府医。
……靖王原来就喜欢这样?
霍无咎凉冰冰地收回目光,眼中多少有几分不敢苟同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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