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可以试试,看看皇上在暗处有没有派人监视你。”他冷淡地说道。
……刚说两句话,怎就慌?
霍无咎收回目光,唇角笑容深两分。
——
马车在开阳门外停下来。
这种话,他自然不会告诉江随舟,既觉得不必要,也并不想吓唬他。
……不过,靖王似乎特别想跟他聊天。
打从上车时,就心不在焉,刚才还偷偷盯着他瞧。
他淡淡看江随舟眼。
“你冷?”他回问道。
不知是不是江随舟错觉,他总觉得霍无咎唇色有几分白,显得不大正常。
但车厢里光线太过昏暗,时间,江随舟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看错。
他便不由得多看两眼。
就在这时,霍无咎淡淡转回目光,看向他。
被抓包。江随舟顿顿,有点生硬问道:“是冷吗?”
那肩上骨骼和肌肉又紧实又坚硬,乍磕上去,撞得江随舟眼前花。
阵短暂眩晕之后,只手握住江随舟胳膊。
因着那只手颇为有力,乍握上去,攥得江随舟骨骼生疼,紧接着,便将他稳稳地提,捞着他坐稳。
“坐好。”他听到旁边霍无咎声音。
江随舟有些尴尬地揉揉额角,清清嗓子。
江随舟被扶下马车,便见周遭已经停不少车驾,*员女
就见江随舟摇头:“看你……直在看外头,想来是因着风太凉。”
就见窗霍无咎低声笑声。
“你怎不猜,是想跑?”他说。
他嘴角虽带着两分弧度。窗帘缓缓鼓动,使得照在他眼中光也明明灭灭,时间,像是蕴藉着两分戏谑情绪。
江随舟愣,继而莫名有点局促,匆匆将目光转向窗外。
应当不冷。如今已过早春,外头雨虽有点凉,但对霍无咎来说,肯定算不得什——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样,是纸糊身躯。
就见霍无咎缓缓开口道:“不冷。”
他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腿。
从今早下雨时,他腿便开始隐隐地疼。原本是他已经习惯痛楚,却在他出门之后,陡然严重起来。
像铁锯或钝斧,在他经脉上下下地割,直拽得他整双腿都像在持续受刑般,疼得他头皮都泛起阵阵麻木,搁在膝盖上手紧紧握成拳头。
“抱歉。”他尽量使自己嗓音平静淡漠。
霍无咎淡淡嗯声。
马车行起,车轮碌碌作响,时间四下有声音,车帘也缓缓被风吹起,气氛便显得不那尴尬。
静默片刻,江随舟偷偷瞥霍无咎眼。
他坐在他身旁,微侧过头去,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。窗帘缓缓扬起,碎雨随着落进来。外头几缕灯光照在霍无咎脸上,在他面颊上落下几片暖色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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