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已经确定江随舟病得厉害,江舜恒还是没有掉以轻心,每隔段时间,都会让太医来看看江随舟病情。
顾长筠那剂药效力颇好,药效来时如山催倒,使得府中大夫和太医们手足无措。而药力减退时,也是步步地消减,直到维持在个使他身体和脉象显得比从前虚弱些、却能维持日常生活状态。
因此,段时间下来,即便后主给江随舟派来太医医术高明,也并未从中看出什端倪。
这几日
江随舟片刻之后淡淡嗯声,道:“喝多,确没什印象。”
孟潜山应声。
便听江随舟顿顿,道:“只是……”
孟潜山忙问:“只是什?”
江随舟皱眉思索起来。
他面露疑惑。
他刚才也没说错什啊,将军在气什?
而安隐堂主屋里,江随舟由孟潜山扶着在床榻上缓缓躺下来。
他在自己床榻上睡惯,没想到霍无咎床那硬,晚上硌得他腰酸背疼。孟潜山伺候着他吃些东西,便替他放下床帐,让他再小睡会儿。
江随舟还是有点想不通。
他怎会在将军这儿过夜,还副比往日都要虚弱几分模样?莫不是他昨夜与将军,真有什事?
不过幸好,既然将军说让他别乱想,那就是没事。
魏楷震惊半天,这会儿终于松口气,说话也没把门,脱口道:“属下就知道!将军什样人,怎会跟他样!”
说着,他抬起眼,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他家将军。
却看见他家将军眼睛,竟骤然冷下去。
听孟潜山这说,似乎是他主动要求在那儿住下,可是他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话,反倒恍惚记得,天旋地转,自己似乎被什人抱起来,不由分说地放在那张床上。
但那番记忆,又像他梦中幻觉。他只觉越想脑袋越疼,干脆揉揉额角,淡声道。
“算,没什。”
肯定是幻觉。他心想。霍无咎腿还残疾着呢,更何况,即便不残疾,他怎会抱自己?
——
他沉思半天,还是问道:“昨天本王是怎在那儿睡下?”
孟潜山闻言,哎哟声:“王爷,这奴才哪儿知道啊?昨儿个奴才直守在廊下,直到三更天,是夫人到门口来说,您要在那儿睡下。”
江随舟皱眉:“霍夫人说?”
孟潜山点头。
“王爷不记得?”
魏楷惊,便见将军皱起眉,冷声道:“管好嘴。”
魏楷连忙闭上嘴,连连点头。
就见将军不再看他,扶着轮椅站起身,缓缓往床榻边走去。他颇有眼色地退到边,拿出李长宁带来药囊,替霍无咎熬起药来。
魏楷清楚地知道,自己刚说错话,惹将军生气。
只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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