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,皇上爱打猎,过些日子围猎场上,便送他个大礼,将功折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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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枞死,就连江随舟在礼部差事都顺利不少。没几日,他便忙完手头事。
眼看着就要入夏,离后主动身去天平山日子也渐渐近。江随舟略休息几日,便开始准备着伴驾出猎之事。
这对他来说,确挺麻烦。
“只当他只是条活不几年病犬,却没想到这般尖牙利爪,倒是向看轻他。”庞绍咬牙切齿道。
旁侧*员忙问道:“大司徒,莫非此时是有人蓄意为之?”
庞绍冷笑。
“不然,是他恰好想拿龙袍栽赃靖王,来找邀功,正好被惊马,又正好摔死,还正好,让龙袍从他马车里飞出来?”他道。“若不是认为,那便是天上诸位神仙要庞绍命。”
旁人忙道:“庞大人所言甚是,此事确蹊跷!可是……大人如何得知,此事是谁做?”
江随舟这日回府虽晚,却赶不上庞绍。
庞府下人们胆战心惊地候在府中,直到打过四更,天际微微泛白,才有门房处下人来报,说老爷从宫中回来。
周遭伺候,从没见过庞绍这般阴沉着脸时候。
时间,众人大气都不敢出,眼看着庞绍路到正堂,将门关,径直去见那几位在庞府候到天明大臣。
门外下人,听见庞绍在房中发好大脾气。
他本就不大会骑马,穿越之前,最多去马场上,也是全副武装地骑着在平整赛道上兜兜圈子。来到这里之后,他出行不是坐轿就是坐马车,也次都没骑过马。
届时到围场上,想方设法地躲懒,想必还要花番功夫。
而顾长筠和徐渡,也对江随舟决定颇为不放心,前来劝他好几次。
他们不放心,无外乎是对霍无咎不信任。霍无咎毕竟身残,路都走不得,若有什危险,自然指望
庞绍抬眼看向他。
“满朝上下,还有谁需要做这事,又有谁,有这个本事做这件事?”
“这……”
时间,众人面面相觑。
庞绍冷笑声。
而房中*员们,也各个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们都知道庞枞心思,他巴结讨好庞绍、投其所好,也不是日两日。但是,谁也没想到,这人竟是这般大胆,还就这巧地,在来庞府路上出事。
庞枞父亲是庞绍个庶兄,虽官位不及庞绍高,却是他极为得力左右手。今日庞绍为洗脱自己嫌疑,将他全家推出去,对庞绍来说,并非壁虎断尾,而是自断臂。
庞绍自然怒极。
但他岁数渐大,在宫中熬大半宿,也没什发脾气力气。不过砸个茶盏,将面前几人训斥几句,便坐在太师椅上,兀自喘起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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