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听江随舟接着道。
“天下那多大夫,不全在太医院,也不是所有医治法子,他们
他顿顿,接着道:“你怎就确定,定能治好?”
江随舟后头竟时有些哽住。
知道这件事是回事,听霍无咎给他描述,又是另回事。
分明是这般鲜血淋漓惨痛往事,霍无咎竟能说得这般轻描淡写,就像那日忍受这般刑罚不是他、如今坐在轮椅上,也不是他般。
江随舟时间没有说出话来。
行两三个时辰,就这颠着,不给人半点喘息机会,当真不通人情。
他抬手,抽出自己旁侧两个软枕,往江随舟身侧塞,道:“时间还早,你先睡会儿。”
江随舟往软枕上靠,倒是不大困,反倒同霍无咎说起话来:“说实话,你这日日在轮椅上坐着,也真够累。”
霍无咎不知道坐着能有什可累,不过他既说,他便顺着他话道:“还好。”
便听江随舟接着说道:“这些日子给你治病大夫,本事也就那样。你放心,这些日子顾长筠也在直替你物色着,虽说暂时没什成果,但年半载,总能找得到能治好你人。”
头也绰绰有余。他所坐座椅也颇为宽敞舒适,旁侧小桌上还有茶盏和点心。
但他这幅身体却偏有富贵病。
“坐得久,浑身都不大舒服。”他挪挪身后软枕,叹道。
“还需有大半日。”霍无咎说。
“可不是。”江随舟道。“今日早起得也早,这马车晃得人头疼。”
就在霍无咎将探询目光落在他身上时,江随舟抬眼看着窗外,淡淡开口。
“本王说,能治好你,那便就是能治好你。”他说。
他脸上没什表情,霍无咎却能从他眼里看到种坚定。
并不是势在必得坚定,而是笃定定要做件事、即便付出再多代价,也在所不惜坚定。
霍无咎放在膝头手,不由得握紧。
霍无咎倒是有些好奇。
“你如何这般笃定?”他问道。
江随舟道:“什?”
便听霍无咎说道:“治好。”
他顿顿,缓声接着道:“那日,是江舜恒亲眼盯着给上刑,直到太医和行刑之人都说这腿算永远废,他才让停手。”
霍无咎抬眼看向他。
锦衣华服男子,眉目如琢,歪坐在片柔软锦绣之中,皱着眉又嫌身上酸,又嫌头疼,当真娇贵得很。
对霍无咎来说,骑马连日奔袭都是再正常不过,若遇上情势严峻,马都没得骑,带伤在雨雪风沙里前行也是常有事,哪儿有嫌这嫌那功夫。
要是搁在年前霍无咎,有人在他面前说这样话,早被他单手提着丢出车去。
可这会儿,他却心道,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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