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事出紧急,需要拿他圣旨去搬周围郡县兵马,他才不会到这儿来给这废物汇报这些。他嘴里话,也六分真四分假,他自不会告诉后主,自己这几个月,早靠着霍无咎,源源不断地骗来霍玉衍十数万两银钱。
庞绍咬牙:“是。但如今霍无咎脱逃,不时便会危及临安。臣请皇上圣旨,立马着人去周围郡县借调兵马,保护皇上安全。”
后主这才吓醒半。
“快去,那快去。”他说。“可是,霍无咎是怎跑呢?”
“臣曾有件极重要事隐瞒皇上,而今东窗事发,是臣错!”他说道。
后主满脸不解,将到嘴边哈欠憋回去,问道:“什事?”
“霍无咎逃。”庞绍咬牙说道。“臣与北梁储君霍玉衍直有往来,他手下今日发来急信,说霍无咎已引北梁兵马渡江,恐有十万之重。”
后主眉头皱得死紧。
庞绍每句话他都能听明白,但合在起,却让他迷糊起来。
四更天时,飞到临安城里。
天际泛白时,两匹快马拉着辆不起眼马车,飞快踏过渐渐淡去夜色,踩过空无人、染满晨露青砖街道,停在天枢门外,将封急信递过紧锁宫门。
片刻之后,天枢门打开扇角门,马车上人匆匆下车,快步行进去。随着道厚重声响,角门关闭,整个富丽堂皇皇城,又成只鸟都飞不进铁牢。
只剩下那乘马车,静静停在天枢门外。
——
这都什跟什?夜之间,怎就会突然发生这多事?
便听庞绍拿出自己手中早准备好几封与霍玉衍来往信件,放在后主御案上,飞快同他解释起来。
“霍无咎渡江之前,霍玉衍便找到臣。他想要霍无咎命,却不敢自己动手,便说要把霍无咎骗来,想借臣手杀他。臣本欲杀霍无咎,却又临时改珠主意,将霍无咎活捉,就是想借此牵制霍玉衍——毕竟臣随时都能讲霍无咎完好地送回去,重新威胁他太子之位,因此霍无咎在大景,霍玉衍便也不敢妄动。”
却见后主还副没睡醒样子,又问道:“这就是你跟朕说,留着霍无咎命有用?”
庞绍看着他这幅迟钝窝囊样子,只觉厌烦。
宫门每天到时辰都是要落锁。*员想要在夜里入宫觐见,只有手中有十万火急急奏,从离皇上住所最近天枢门递进去,才有机会在夜里面圣。
这还是后主打登基之后,第次被急奏从夜里吵醒。他被披上衣袍请到龙椅上,靠坐在那儿,还在打瞌睡。
他昨晚跟新入宫两个嫔妃闹晚些,这会儿才是刚睡下。
片刻后,他看见疾步而来庞绍。
他噗通声,自爱龙椅前跪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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