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钺时说不出话来。
他看着霍无咎,便见霍无咎皱着眉低下头,抬手揉揉眉心。
“烦得很。”他低声自言自语道。
娄钺看着他这模样,时有些想不明白。
这在娄钺看来,是再好决定不过事。灭南景是霍无咎直以来都在做事,杀南景国君时,他也半点都没迟疑。
莫不是因为靖王!
霍无咎外出借兵,唯担心便是靖王,那日回来听说靖王被擒,那副模样简直像发疯。莫不是……
娄钺时间目瞪口呆:“你不会是想拥立新君吧?”
便见霍无咎抬起头来看他。
娄钺从他目光里读出两分确定意思。
呆。
“赶紧坐。扬州那边如何?”霍无咎清清嗓子,话锋转,说道。
娄钺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听他问到正事上去,便也不敢懈怠,说道:“都妥当。幸而那几个郡县将领都是故旧,先皇身死消息传去,他们也知没有旁路可以选择,便都归顺。想必国中其他郡县多也如此,毕竟他们各守方,兵力四分五裂,此时又群龙无首,即便有心,也不会反抗。”
霍无咎嗯声:“算来要不多久,整个长江以南便可尽在掌控。”
娄钺应声,却又皱起眉头:“但是,你可想过此后怎办?”
唯有些难办,恐怕就是靖王殿下身份。
但是,给他换个干净身份对霍无咎来说,是再容易不过事啊?
难道说,问题出在北梁?
娄钺不敢多
“你可要想清楚!”娄钺说道。
霍无咎不是旁人。他如果只是北梁随便员将领,他做出这样选择,都是无可厚非。但他偏偏不是,他是如今北梁新帝亲侄儿,更是开始起兵抗景定北侯独子。
他与北梁有着化不开血缘关系,无论对北梁还是南景,都是个不安定因素。即便北梁新帝默许、江随舟同意,泱泱大国物议难以平息,两国也不可能直保持着这也尴尬关系。
便见霍无咎静静注视他片刻,缓缓出口气。
“如果说,不知道呢?”他说。
霍无咎看向他,便见娄钺端坐在那儿,也在忧心忡忡对看着他。“国不可日无君。如今虽说们手下有重兵可用,能将整个南景镇压住,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。如今无论临安还是其他郡县,文官都是被挟制住,而今衙门也已然没用处。还得你快些联络北梁,派遣*员将领前来,也算收复失地。”
却见霍无咎听到这话,皱紧眉头,时不说话。
他手指在膝头敲敲,像是在思考。
娄钺有些疑惑,片刻之后反应过来,迟疑着问道:“你是……不想将南景交给北梁?”
想到这儿,他眼前忽然闪现出个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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