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却生平头次逃避,总不想让自己往北梁那边想。
他不知道他堂兄做事,他叔父究竟知道多少,或者分明就是他叔父授意;他也不知道,那个与他同出生入死、互相交托后背兄长,又是什时候对他这般忌惮有加、以至于步步为营。
他而今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,在短暂人生中,只学过怎杀敌,却从不知道,怎对付不同往日至亲。
甚至是他父亲临死之前,强撑着最后口气,要他定要照顾好至亲。
他看着满桌案牍,时间,竟生出几分迷茫。
言,也没法多问,只得静静候在那里。
片刻之后,霍无咎缓缓出口气。
“没事。”他说。“周边郡县即便已经归顺,也需你多加警醒。这些事,不可再出乱子。”
娄钺沉声应下。
霍无咎摆摆手,让他出去。
这样迷茫,最会让人产生茕茕孑立错觉。
窗外日光正盛,天刚大亮没多久,甚至还没到正午。
但是,他已经开始想念江随舟。
作者有话要说:霍无咎:大狗勾能有什坏心思呢,大狗勾只想被老婆顺毛罢~
娄钺走,御书房便空下来。案上原本江舜恒东西,全都被清出去,但此时偌大书案,却又被堆得满满当当。
都是城内城外将领们送来信件和折子。
霍无咎往龙椅上靠,不用看,就知道那些折子上写是什。
文人骨头向来比命要硬些,此时即便被镇压住,也不会安生。而南景那多百姓,天两天没有父母官也就罢,但总不能年半载都没人管。
他知道南景有多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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