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控制不住自己狂跳心。霍无咎心口烫得厉害,手背上青筋都跟着鼓起来。他动动嘴唇,正要说话,却听江随舟又开口。
“更何况,你还是妾呢。说什你都得听,更不许骗。”
霍无咎神色变。
下刻,天旋地转。
江随舟眼前骤然花,紧跟着腰下便阵疼,竟是被人把提起,死死压在御案上。
霍无咎抬眼看向他:“什办法?”
却见江随舟静静同他对视会儿,再开口时,已是话锋转。
“告诉你也可以。”他双眼微微横,觑霍无咎眼。“但你要答应,此后再有什,不许瞒。”
霍无咎低低头,没说话。
他尚不会爱人,只知道要把最好都捧给他,把最坏都替他拦住。
衍父子心,那皇位和太子之位都是他们父子二人,霍玉衍便也不必那般患得患失,冒着风险与敌国大臣私下来往,只为把霍无咎害死。
若昭元帝也想让霍无咎死,那霍玉衍便不必这般大费周章。
而今看来,十有八九,昭元帝是对霍玉衍行为不知情。
便听霍无咎咬着牙,低声开口。
“他们父子两个也不商量好。”他说。“到底想不想要命,也给个准话啊。”
便在这时,霍无咎咬牙切齿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。
“你说谁是妾?”
江随舟抬眼看去,便见眼前落下片阴影。
阴影之下,是霍无咎那双虎视眈眈眼睛,凶巴巴地盯着他。
要再有这样令人不快事情,他选择,肯定还不会变。
却听江随舟接着说道:“知你心思,但也同样喜欢你,你不能剥夺替你承担风雨权力。”
霍无咎心下微震。
他瞬不瞬地看着江随舟。
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谁保护,更没想过会需要依赖谁。所有人都在教会他独立与坚强,唯独江随舟静静地告诉他,要替他承担风雨。
他语气凶得很,江随舟却听出其中难过。
霍玉衍与昭元帝,怎都是父子体。若他们皆不仁不义,霍无咎立马便能挥师北上,与他们反目,但偏偏昭元帝在他这里,仍旧是个慈爱叔父。
他下不去手,反倒被逼得进退两难。
江随舟轻轻握握他手。
“倒是有个办法。”他说。“无论如何,都可先解而今困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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