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这凉……”他轻声道。
霍无咎这才注意到。他骑马来回,走时候天色尚暗,浸身晨露。他不觉得有多凉,但这会儿被窝里温热片,倒是显得他浑身寒气逼人。
霍无咎连忙退开些,也顾不上下床,在被子里折腾着将衣袍囫囵脱,又重新迎上去,将江随舟搂住。
这回迎接江随舟,是温热结实胸膛。
这胸膛气息太熟悉些,竟像是飞禽巢穴般,服帖又温暖。江随舟迎上那个怀抱,无意识间往那怀中靠靠,温热呼吸,顿时和那肌理散发出温热气息交织在起。
“是!”娄钺连忙应道。
这样,待到文书下发到*员手里,那这事就算盖棺定论、再无转圜。霍无咎交给娄钺,便放下心,转身便走。
他又骑着快马,飞奔回宫。
江随舟正在宫中熟睡着。前日夜里他累得厉害,此时只觉浑身骨头都散架。霍无咎进来时,便见江随舟静静睡着,薄被没遮住地方,还有清晰暧昧红痕。
霍无咎在床边蹲下来,像是终于得到什稀世珍宝似,趴在床沿上,看着江随舟低声地笑。
本分,但在这样事上作主,也并不算僭越。
待到将这些折子处理好,天已经要大亮。
霍无咎便在这时踹开娄钺营帐门,将这些折子股脑儿全塞给娄钺。
“拿去,到他们下榻驿馆,个个安排好。”他说。“只说是旨意,如果有什不懂,自己去问齐旻。”
娄钺这会儿睡得正迷糊,抬眼便看见堆折子,和眼底带着乌青霍无咎。
霍无咎只觉心口麻酥酥片。
他低下头去,便是江随舟靠在他怀里睡颜。他将胳膊裹紧些,接着便感觉到夜未眠后、又忙碌早上疲惫,随着被褥中旖旎热气,并袭来。
这种疲惫懒怠,是他和江随舟在起时才有。他在军中时,只知道这种困倦是会要
笑声里颇有点儿傻。
江随舟被他声音吵醒,动动身体,紧接着便是声不大舒服低哼。
霍无咎浑身绷,连忙起身。
昨儿个夜里光顾着折腾,人跟疯似,实在弄得厉害些。霍无咎这会儿有点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疼,但这心疼中又糅几分浓郁缱绻,催得他爬上床榻,将江随舟珍而重之地搂进怀里。
他怀里江随舟皱皱眉,有些口齿不清地梦呓声。
娄钺狐疑地翻开最上头本,便见上头竟是*员任命文书,上头盖着大印,赫然是霍无咎。
娄钺傻眼。
“这……”这大事,竟办得这般草率?
便听霍无咎说道:“要快,越快越好,明白?”
娄钺懂,这不是草率,而是十万火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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