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良心还没完全泯灭,才会自欺欺人地做些“好事”来自安慰。
戴着口罩工作人员将小兔子和小白虎分开,固定在两张手术台上,在动手术前,先注射麻药。
虽然痛感没有,但席归璨能感觉到冰冷
“寒冰计划里20号精神状态虽然没有19号稳定,但他精神识海开发率是最高……”讨论声将席归璨从回忆拉回现实。
处于神游状态小白虎眨眨眼,和笼里哭唧唧小兔子对视。
“好怕。”小兔子哽咽道。
哪怕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发生什,小动物本能让小兔子感知到危险。
确实是有危险。
久,薄薄翅面上每根翅面脉络都与他痛觉神经相连,当对抗敌人时,奇妙能量覆盖在翅面上,让虫翼坚硬到刀枪不入,可是此刻虫翼面对是他这个主人,那些能量并没有出现。
失去奇异能量翅面虽不是薄如蝉翼,也没有坚韧到哪里去。
他能够轻易摧毁虫翼,而虫翼上传来痛感也能瞬间淹没他感知。
手掌寸寸捏碎翅面,暗金色血液流淌出来,是和他体温截然不同冷意。
终究是异族东西,不管在他体内呆多久,血还是冷,捂不热。
席归璨听到那些人打算给他和小兔子都装上最高品质虫翼。越是高等级虫翼,排斥反应就越大,就算熬过排斥反应,在接下来提供养分过程中,也会存在猝死可能性。
“别哭,不会痛。”席归璨对小兔子道,啜泣小兔子哭声顿,有些蠢兮兮地望着席归璨,“真吗?”
小白虎点点头。
这个实验唯仁慈,也许就是进行手术前麻药。对实验体使用麻药是医务室寻药鼠毛正雍提出主张。
虽然那只寻药鼠冷血又功利,但有时候在些细枝末节、不影响实验大局情况下,还残留着人情关怀。
五指攥住坚硬骨翼,因为疼痛而颤抖手用力将骨翼从血肉拔出,热血喷溅而出,然而虫翼和血肉早已融到起,想要扯出虫翼,势必会扯掉背上层皮肉。
席归璨坐在落地镜前,侧过头,缕略长头发垂落下来,遮住微阖蓝眸。
他沉默地用尽全身力气掰断只虫翼,额头上青筋根根迸出来,席归璨肌肤直都很苍白,没有什血色,做这样费力气事情,依旧是脸不红心不跳。
沾满鲜血手掰断另外只虫翼,还是那张苍白脸,虽是脸不红心不跳,可青筋不曾消退,而那颗绞痛心痛苦也不曾缓解。
虫翼真从他体内“连根拔除”时,席归璨脸上没有什表情,茫茫然抱住被他亲手折断虫翼,他怔愣地望着镜子,恍惚间,席归璨好像看到只被折断利刺刺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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