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元小时候见过村里小孩结伴边唱边玩翻花绳,翻花样很多。原本是普通甚至感到熟悉童谣,却莫名让人产生不寒而栗感觉。
董勇丰陡然大口喘气,胸膛剧烈起伏,发出如同破风箱艰难拉出来声音般。眼里、脸上全是恐惧之色,他扒着车窗喊道:“童谣!那些恐怖童谣!当初们就是听到那些童谣,接二连三发生意外,想起来!想起来!们到第五天,听到这首童谣,队伍里个女学生就被杀,放完血、砍掉手,被铁钩钩起来挂在门口。肠子都垂到地下,死得没声没息,死得那惨……”
董勇丰抱住头,因为回忆起女学生死亡而大受刺激,变得呆怔木讷。
杨元和吴畏对视眼,纷纷站在赵嘉光和窦启元两人面前,并向前走。雨幕中,七个小孩踩着雨水跑跑跳跳,童谣唱得响亮。
他们看到杨元两人便都停下来,静静对视几秒,忽然团团围住两人嬉嬉笑笑唱:“翻呀翻,翻翻绳,赛赛们巧手儿。”
散开,杨元右眼皮忽然止不住跳动,大声喊道:“先别走!”
吴畏三人回头,纳闷望着他。
杨元捂住右眼皮,环望四下,心里也不知附近藏什危险东西。只知道,右眼皮跳动,必然是有危险东西靠近。
细雨方向变,原先是顺着往前泼,现下则是逆着,说明风向变成逆风。杨元将伞倾到面前,发现风里带着声声清脆童稚笑声:“有声音。”
赵嘉光和窦启元脸色变,四下探望。吴畏静静站着,侧耳倾听半晌也听到,不由脸色微变,抽空瞥眼杨元。那声音,他也是勉强才能听见,杨元却发现得比他还要早。
唱完后,七个小孩停下来,脸上挂着古怪笑,直勾勾盯着他们然后询问:“哥哥、哥哥,大哥哥们,你们说说,们谁手最巧?”
董勇丰在车里呢喃:“不、不能选……”选,就会被看中。
杨元面无表情与站在面前小孩对望:“不说话会怎样?”
“不说?”、“不说要怎办?”、“那谁手最巧?”、“对呀,谁最巧?”、“比比,们比比。”、“谁当裁判?”、“他来当!”
几个小孩指向吴畏,继而欢乐唱道:“翻呀翻,
伴随着风雨声,那原本微弱声音似乎在靠近,越来越近、越来越清晰,是群孩童声音。齐声唱和,明明是清脆、充满童真声音却透露出几分诡谲怪异。
逐渐近,便听得清唱是什。
“翻翻翻花绳,绕上手指打好结。拉住线,勾出形,翻花样真逗人。”
“……你翻个大鸡爪,翻面条根根……你翻飞机降落伞,翻剪刀和花瓶……”
这是首童谣,名为《翻绳谣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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