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须你先想清楚。”他说
“事成之后,自会离开。”他说。
方临渊目光顿:“你本是在利用离宫行事?”
倒也没错。
赵璴眼神不置可否。
“演好你身份,别不用你管。”他说。
像被如指掌地摆弄般。
可赵璴却浑不在意。他目光转,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用是什酒:“啊,交杯酒。”
他抬眼看向方临渊,似在用目光询问他,还喝吗?
还喝什酒!
他站起身,强压起怒火与那人平视着:“你既是个男人,为何还要嫁给?”
赵璴勾勾唇。
“不要横生枝节。”他轻飘飘地强调。
下秒,锋锐匕首离开方临渊颈上皮肤。
可那冰冷触感,却顺着他神经蔓延开来,将他全身都冻僵。
——
有男人嫁人?谁会天天作女子打扮还怪旁人认他作女人,更何况他从前听见过他说话,分明就是女声!
只是匕首横在颈侧,不容方临渊反驳。
“需先声明,不会留麻烦人,更不会在身边留下隐患。”只见赵璴继续说道。
说到这儿,他淡淡抬起眼,平静视线看进方临渊眼中。
“所以,听命行事,否则安平侯府上下百四十五口,就都留不得。”
方临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。
多年真心非但于新婚之夜付之东流,还只留下他,孤零零像个笑话。
眼看着赵璴素白手拈起桌上枚樱桃放进口中,期许中举案齐眉妻子,而今竟成只占领雀巢雄鸠。
方临渊喉头有些哆嗦,再出声时,已然有些咬牙切齿:“你就不怕即刻去回圣上,揭露你身份?便是公主,那也是欺君之罪。”
赵璴抬抬眼。
赵璴嗤地笑声:“是要嫁你,还是你要娶入门?”
“你贵为公主,有是抗旨权力。”方临渊说。
面前赵璴嘴角勾起丝凉飕飕弧度。
方临渊无从得知,赐婚圣旨昭告天下那日,赵璴才从线人口中得知自己婚讯。
在他还在甄别自己借以离宫傀儡之际。
方临渊抬手覆住被匕首抵住颈侧,触到那道冰冷痕迹瞬间,他怀疑地看向赵璴脸。
传闻江湖上有易容邪术,莫非……
似乎看出他疑问,赵璴收起匕首,修长白皙手指沾桌上玉杯里酒液,大方地在自己脸侧剐过。
“喏,真脸。”
方临渊却在他自证中感到被看破心思羞辱感。
此人便是连他满门亲眷数量,都记得分毫不差。
他语气淡漠,双眼平静极,方临渊却在对视中隐隐背脊发冷。
像是条毒蛇盘踞在面前,静静地吐信。
“听清楚?”赵璴问他。
方临渊在匕首胁迫下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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