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临渊却几乎瞬间从原地弹起来。
“你干什!”
他把捂住脖子,满脸
只见方临渊咬牙说完,扭过头去,径自看向窗外,不再理他。
就在赵璴不理解方临渊怎又冷脸时候,那三道划痕再次,bao露在赵璴视线中。
随着方临渊扭头动作,刚结上新痂被轻轻扯,浸出颗细小血珠。
赵璴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里。
他仿佛看见勾在他心弦上那根丝线。
这件事,就连他母后都不知道。
多年下来,连他父皇都不再试,满宫上下也无人再提起旧事。
包括他,也早不是当年那个被密室中堆积如山尸骨吓得高烧不退废物。
也就是赵瑶这样蠢货,才会将这件事挖出来,拿来当做攻击他武器。
但是,对上方临渊那隐有担忧目光,赵璴却头次觉得这些胡话挺有意思。
见宫人议论。
他们说,窦皇后是在陪皇上出巡途中怀身孕。那时刚入兖州境内,窦皇后上奏说兖州匪患不绝,为保皇上平安,请皇上绕道而行。
皇上并未采纳她建议,却不料刚入兖州,皇上车马便被匪徒劫走。
但是劫走却是窦皇后。
原是窦皇后提议被皇上拒绝后,请命与皇上秘密互换车辇,皇上勉强答应,才使得他躲过此劫。
似乎只要他伸手,轻轻将它挑去,那匹被勾破绸缎就与他再无关联。
这想着,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用指节将那颗血珠揩去。
蜻蜓点水下触碰。
他似乎挑歪,非但没有挑去那根丝,反倒在绸缎上抚过,细嫩而温软。
赵璴有些遗憾,却又不由自主地捻捻指腹。
他在安慰他?
头回被人这样对待赵璴有些新奇,目光也不由得在方临渊脸上停又停。
而他并不知道,太过漂亮妩媚眼睛,在打量旁人时,总会多出几分失礼冷淡和讥诮。
他眼看着方临渊眼中安慰在怔愣之后,以肉眼可见速度消失。
“……当没说。”
两日之后,锦衣卫才救回被劫走窦皇后。而窦皇后回宫,便诊出喜脉。
即便起居注上将窦皇后出巡途中侍寝日子写得清清楚楚,但流言却渐渐四起——窦皇后只身被劫入匪寨两日,谁又能说得清那两天时间究竟发生什呢?
这点谣言,他那个自负又多疑父皇不可能不在意,即便他母后身陷匪寨是为救他性命。
赵璴打从记事起,便已经将天下有所传闻验亲之法都试个遍。
甚至在他五岁那年,还被暗中带进间密室,里面摆满当年劫掠他母后匪徒被挖出遗骨。太监拉拽着他,挨个将血滴在那些尸骨上,直到确认没有滴血渗入骨中,才放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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