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好长留京城
准备
？”
方临渊垂眼，看向桌上尚未写完信件。
“
着实想不到，突厥行此举能有什
好处。”他说。“但眼下能做，便是在不在玉门关时，让边境仍能固若金汤。陇西十八城若再落到他们手里……”
赵璴抬眼看向他。
便见烛火跳跃，恰映照在方临渊漆黑、坚定眼里。
虽确实不是特来给方临渊送宵夜，但方临渊这问，他竟
时不知怎回答。
“皇帝可有说，让你处理完这件事再去边关？”赵璴顿顿，说道。“若是如此，你恐怕不需要写这个信。”
方临渊却摇头：“有备无患。守城之事卓方游很擅长，只要突厥没有太大动作，他都能轻松应付。只是陇西十八城刚收回来，百废待兴，守将定是诸事繁杂。他总不能到那会儿，还事事都送千里信来问吧？”
说到这儿，他顿顿，愁色渐渐爬上他眉心：“《定边十三策》早在回京之前就已有构想，现在写来并不算难。但是……”
他缓缓出口气：“今晚事，如今只理出点思绪。”
“快三更，你不饿？”赵璴抬眼，神色平静。
“……就是吃？”方临渊又问。
接着，他便迎来赵璴平淡视线，像是在问他还能是什。
方临渊讪讪地转开目光，随手拿出个酥饼咬口。
“你大半夜来这儿，不会就为给送夜宵吧？”他问道。“赵璴，你有话还是直接说嘛。”
“那便是抗旨，也要带兵打到他长生天去。”
——
赵璴时间没有出
“你说。”
“他们今日非但有数十个人，还有砍刀与马匹。这庞大数量，又要统调遣，定是要暗中囤积，需要有处据点才行。”方临渊说。
“若要查，此处可以下手。他们计划周密，却是匆匆逃离。若想将上京城里痕迹全部抹去，要还有同伙滞留在此，要便绝不可能。”
“你说没错。”赵璴说道。
“但是，陛下要查清来龙去脉，光有这些是不够，定是要揪出幕后主使之人才行。”方临渊说。“只是京城守备松懈，他们已然事成，恐怕短时间内查不到主使头上。”
赵璴闻言，翻动信纸手微微顿。
信还没有写多少，十三策这会儿也只写到第四策。但单只这些，已然囊括玉门关守备各处细则、如今关内各将领*员详细情况、以及那仁帖木儿帐下几员将领用兵偏好及弱点。
赵璴确实没想到方临渊这会儿会在做这个。
他极想离开上京，如今骤有变故将他滞留下来，他想来是该不大高兴。但转念想到方临渊素来将玉门关兵士百姓看得要紧至极，他如今连夜写信，也全是情理之中。
只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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