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时慎,只需阻拦,不要随便见血。”
殿下竟……还谨慎至此。
吴顺海实在不明白什事需要殿下如此小心,像是刻意地护着什柔软易碎东西,生怕伤到他似。
但赵璴冷淡而不容置疑目光,却没给他任何想明白机会。
“……是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“不过,都是些武将家眷,没什妨碍。”吴顺海又道。
赵璴缓缓拨动着腕上珠子。
这些人要闹是再正常不过,鸿佑帝要方临渊替他办事,也不会因此太过为难他。
但是……
向来人言可畏,便是丝毫污名缠绕上小将军羽翼,都会拉扯住他、染污他。
“给你们个补过减罚选项,若你们能做得好,三日之后领罚,刑罚减半。”方临渊说道。
众人脸上都露出希冀神色,看向方临渊。
“三日之内,将荣昌街焚毁损坏铺面全部修葺整齐。”方临渊说道。
“统计出所有财产损失与百姓伤亡,由为首领队伍长出资赔偿。赔偿之后,可再抵十军棍。”
——
,罚四十。”
那群人脸都白,站在最前面娄硕腿软,差点跪倒在地,被身后番兵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四十军棍,安平侯定然是来之前就想好,打算今天打死他。
娄硕面如死灰。
只盼他尚在京城兄长亲眷能早点得这消息,速来救他,别让他死在安平侯棍下。
作者有
“让时慎去办。”赵璴淡淡说道。“别让他们进宫。”
吴顺海愣。
这样小事情,殿下非但要管,竟还到动用时慎地步?
他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关窍,难道点闹到皇上面前流言,也有四两拨千斤大用?
却在这时,他看见五殿下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。
花朝节过,安平侯府园中花木也渐渐繁盛起来。院里蹊径处十来株桃花皆吐蕊,远远看去片软红云霞,漂亮极。
赵璴刚从霁月堂里出来,沿着小路往怀玉阁走。
“外头来消息,侯爷今天动手打十来个十六卫戍司里世家少爷。”跟在旁侧吴顺海低声说道。“有两家闹起来,非要去宫里面见圣上。”
近来五殿下要安平侯消息越来越频繁,却都是些无关紧要,不知殿下是为什。但想到他们如今与安平侯府绑在处,吴顺海只当是五殿下未雨绸缪,故而细枝末节也丝不苟。
赵璴垂垂眼。
方临渊将他们反应看在眼里。
这些人按律是要受罚。
但他也清楚,这几十人玩忽职守是十六卫积弊已久,真要论起来,在场所有人包括眼下当值休沐拢共三百人,个都跑不。
刀是要磨,但若磨狠,磨断刃,便用不。
方临渊淡淡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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