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往事,他稍有些哽咽,之后话说不出口。
他没说,当年他母亲被,bao民侮辱,被救下之后,偷偷抱着他离营地要去投江。是先安平侯方铎将他二人从江边救下,以为她是生计所迫,便取下自己随身荷包,让他与母亲
“原也没什要紧事。”行在方临渊身侧黎柘微微笑笑,表情放松不少,可以看出有些不好意思。“只是思来想去,还是想亲口谢过侯爷方才仗义执言。”
方临渊闻言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道:“没事,本来你就是个读书人,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,想来是有天赋在身。”
黎柘闻言微微垂垂眼,笑道:“侯爷谬赞,确是家境平寒,读书多年,是养出四体不勤毛病。”
方临渊当即反驳道:“你这说是什话?王昶说什你别放在眼里。以他之长攻你之短,倒教他神气起来。他怎不跟你比比诗词策论?他这大岁数,恐怕四书五经还没读全呢。”
他这话引得黎柘轻轻笑出声,方临渊也笑起来,两人之间气氛也愈发轻松些。
爷这是要去当值?”黎柘见他身后跟着牵马侍从,温声问道。
“啊,是。”方临渊说。“底下人多,打算去看着些。驸马有什事吗?”
只见黎柘犹豫下,继而摇头道:“无事。原只想与侯爷闲话两句,侯爷既然公务在身,下官就不打扰您。”
方临渊总觉得从他脸上看出些没藏住情绪,像是有话犹豫着想跟他讲。
他侧目朝雁亭点点头,雁亭意会,牵着马先行下去。
片刻,黎柘正正神色,对方临渊说道:“侯爷勿怪唐突……您当真与先侯爷很像。”
方临渊微微怔,转头看向他。
“你见过父亲?”他问道。
黎柘点点头,看向方临渊神情虽仍有些生涩,却带着沉甸甸虔诚:“家在岭南襄城关,五岁那年襄城蝗灾,父亲死于流民动乱。若非先侯爷及时镇压,将与母亲从乱军中救出……便没有今日。”
说到这儿,黎柘垂垂眼,掩去眼睛里水光。
方临渊又看向黎柘,朝着桃林对面那条曲折而安静小路比个请动作,笑问道:“不过还是打算先散散步来消食。驸马若有兴致,不如同行?”
只见黎柘微微愣,继而眼中流露出两分惊喜,朝他点点头。
二人道朝那边行去。
那是片安静竹林,道路曲折,通往是附近处前朝留下山神庙。自从此处修御园,桃林那侧山上又盖座道观,这山神庙便渐渐没人供奉,道路上也渐生野草,罕见人迹。
待到周遭没人,方临渊单刀直入道:“黎驸马有话便说吧,是个行伍出身人,不大会绕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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